小歡趁著夜晚,故意拎著洗澡桶去院子的後門,足有三個家丁守在那裡,看到她出現就一直盯著。
小歡假裝沒看見直接往門外走,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直接攔住了她。“站住。”
小歡佯裝憤怒:“我去給大小姐打洗澡水,你們連這也要攔?”
家丁麵無表情說道:“老太太吩咐過了,誰都不能出去,任何理由都不行。”
小歡氣炸了:“你們、大小姐平日裡待你們都不薄,你們非要這般對待大小姐?”
家丁還是毫無動容:“老太太吩咐,隻能得罪了。”
小歡氣得拎著桶回了陸建寧的房中,“他們竟然絲毫都不肯通融,欺人太甚了!”
陸建寧卻一點都不意外,這次是老太太親自下令,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容易就混過去。
“老太太這回應該是鐵了心了。”小喜不由得看向了陸建寧。
陸建寧越冷靜,兩個丫鬟心底反倒越沒底,因為她們都了解陸建寧的情緒很多時候是反著來的。
平靜,代表著壓抑未曾釋放。
“大小姐,明日奴婢一定再想想辦法,肯定能出去!”
陸建寧卻沒有那麼樂觀,這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被老太太禁足,老太太是老了,但是她的權威仍然不是陸建寧可以挑戰的。
果然後麵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無論小歡和小喜想出了什麼樣的理由,都休想踏出院子一步,家丁宛如最頑固的雕塑,始終佇立在那裡,永遠都是那一句話:沒有老太太的吩咐,大小姐和大小姐身邊的人,都不能踏出一步。
歡喜二人從前在陸宅裡作為大小姐的丫鬟都是橫著走,哪曾受過這種非人的待遇,就連上個茅廁都有人在旁邊監視著,生怕她倆跑了。
才幾天時間,兩人已經要崩潰了。
“太不是人了,這是拿我們當犯人看著了嗎?”小歡直脾氣,通通發泄了出來。
第五天,第六天。
和薑燕燕約定的日子,也都快到了,據說縣衙還送過一次信,直接被攔了下來。送到了老太太手裡。
不幸中的萬幸是,沈如卓沒有在信中說具體的什麼,隻說想約大小姐,明日在雲峰樓一晤。
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約見信。
可是老太太盯著信看了許久,縣令大人約她的孫女見麵,在這個敏感的節點,不由她不多想。這恐怕不是單純的關係好的朋友的普通見麵。
“這畢竟是縣令大人的信,不回複是不是不好?”大嬤嬤有些擔憂。
老太太盯著那信,說道:“拿紙筆來。”
陸建寧是老太太手把手教導長大的,就算是陸建寧的親筆字,老太太也完全模仿的來。
她用陸建寧的筆跡,簡單回了幾個字,身體不適,休養在家,暫時出不了門。
寫完了信,老太太就吩咐人送到縣衙。
沈如卓從那次之後就一直在等陸建寧的回音,誰知道連續過了幾日,陸建寧竟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毫無音訊。
沈如卓驚疑之下,還以為陸建寧是不是反悔了,可想來想去又不像是這位大小姐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