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卓開口:“陸小姐,現在不是你能進來的時候,本縣和李縣令現在有正事……”
陸建寧盯著沈如卓,“敢問所謂的正事,是我夫君現在自縊在你牢中,你要給他收屍嗎?”
沈如卓被懟了個正著。他自然知道,陸建寧是來救人的。今日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沒法完全按照計劃中行事了。
李縣令上下打量著陸建寧,他對於北三縣的事情顯然還沒那麼清楚,“你說他是你夫君?”
真是有意思了,這個逃犯施秉修居然還娶了妻?
沈如卓送信給清河縣的時候,完全隱去了施芥已經在北三縣入贅陸家之事。他也沒有必要說。
“是。”陸建寧盯著李縣令的眼睛,直接承認道。
李縣令眼珠子又轉了轉。“此人是在逃欽犯,怎麼可能娶妻?你們北三縣都不核驗身份嗎?”
他目光看向沈如卓。
這可是嚴重過失。
陸建寧說道:“所以他不是娶妻,他是我陸家的贅婿。”
李縣令當場差點噴出來:“你,你說什麼?”
沈如卓悠悠說道:“這有些說來話長。”
陸建寧看著李縣令,“我說,他是我陸家的贅婿,不管生前還是死後,他都是我陸家的人。”
李縣令被驚住了,他何曾見過這樣大膽的女子,竟然直接闖到大獄裡來對他一個七品官說罪犯是他的人?
“陸小姐,不得放肆。”沈如卓裝模作樣的斥了一聲。
陸建寧卻抬起頭,直接朝著被放在地上的施芥“屍身”走過去。
施芥看起來是真死了一樣,或者說,他現在和死了沒區彆。蒼白的臉,呼吸全無,脖子上,甚至還有勒痕。
陸建寧發現她的呼吸隱隱疼,她一步一步走到施芥的旁邊,那個清河縣的仵作還想去攔她。“站住,不許接近犯人……”
隻聽啪的一聲清脆巴掌響。
所有人都呆住了,陸建寧直接揚手甩了那個仵作一巴掌。
就算是沈如卓也直接傻了,陸建寧竟然這麼直接乾脆。這跟他平時認識的陸大小姐實在太不一樣了。
陸建寧盯著那個仵作:“是你剛才說要剖開肚子?人死了都不放過,還要侮辱屍身,這就是你們官衙的人做事的手段?”
那清河縣仵作已經怒極了:“你竟敢?!”
他好歹也是官差,此女是什麼來頭,竟然還敢打他?
眼看仵作要動手,王捕快已經眼疾手快地衝了過來,橫刀架在了陸建寧的麵前。
“陸小姐是本縣的百姓,也是本地有名有姓的富商,還請閣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