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撚著佛珠,念念有詞。
老太太這會倒不好留了,她又看了看陸建寧,長長歎了口氣,就在大嬤嬤的攙扶下轉身出去了。
等老太太一走,陸建寧再次吩咐封閉了院門。
“了因大師要誦經七日,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
就算是老太太再來,也不能隨便放她進來了。
院子裡歸於寂靜,除了柱子,所有人都在這裡待命,或者說,守護。
白家賭坊。
“那老和尚進了陸家,奴才看的真真的,但是除了他,倒也沒有旁人了。”
眼線小心翼翼向白鳳鳴彙報。
“棺材被陸建寧抬回了家,本公子才不相信,她真的會放任那個小白臉去死。”
獄中的那一場大戲,必然是沈如卓跟陸建寧商量好的,什麼自縊,他看就是金蟬脫殼!
“那李縣令收了咱們的錢,說到的無論生死,都必須要把那個施秉修給帶走,真沒想到他一個七品縣令竟然連陸家那幾個賤民都收拾不了……”
否則也不用他們這麼費勁了,還要繼續再監視陸家。
白鳳鳴現在眼底都是陰沉,一個是廢物,兩個也是廢物,什麼七品縣令,無非還是被沈如卓給壓了一頭。
不敢搶走施秉修的屍身。
“還有那個陸家的丫鬟……昨天上午帶著一個小廝去了一個香鋪,沒半個時辰就出來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應該沒有機會耍花招。”
進去是兩個人,出來也是兩個人,而且時間也短,他們沒發現端倪。
白鳳鳴卻停住了視線,慢慢看著那彙報的家丁。
“陸建寧都已經因為施秉修的死,傷心欲絕了,她還有心思使喚丫鬟跟小廝,去什麼香鋪?”
白鳳鳴死死盯著,陸建寧是多喜歡那個小白臉,能在他真死了之後,還馬上派丫鬟去聊什麼交貨、合作這些東西?
那家丁雙腿一哆嗦,就下意識跪了下去。“公子……”
他被白鳳鳴踹飛了出去。白鳳鳴似是要啖其肉、啃其皮。陸建寧會這麼做,自然是要麼施芥是假死,要麼那小丫鬟跟小廝耍了什麼花招瞞過了他們,又或者,兩者都是。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跟他作對到底,就不能乖乖去死嗎?
施秉修,你上一輩子也是死了,為什麼這輩子還在這垂死掙紮?
不管過幾輩子,你都必須死在本公子的手裡!
清脆的一聲,白鳳鳴手裡的琉璃杯碎了。
了因大師,就算有這個老和尚也改變不了什麼,一個空門中人,還想來沾染凡塵中事?
了因大師的木魚敲擊忽然頓了,他雙目微微張開,看來,糾纏於前世今生的怨偶不止一個人啊。
木魚聲在短暫的停頓後,再次咚咚響起。
張神醫就比較尷尬了,他對麵就坐著入定的了因大師,耳邊聽著木魚聲和經文,才聽了半日,讓他覺得他自己都要立地成佛了。
要守在這裡七日,聽七日的誦經聲音,張神醫覺得自己可能會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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