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自從霍樊摔門出去後,死寂如洶湧的潮水,一波一波無聲漫延開來,安靜得可怕。
被粗繩五花大綁在床上的姚欣婉,淩亂的發絲糊在汗濕的臉頰上,手腕處的皮膚早已磨得通紅破皮,鑽心的疼痛絲絲縷縷鑽進心底,腳踝亦是淤青一片,仿若戴了沉重的鐐銬。
她緊攥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使出渾身解數掙紮扭動,試圖掙脫束縛,床架也因為扭動而發出“嘎吱嘎吱”地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若一個世紀般漫長,門鎖處傳來輕微的“哢噠”一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裡,顯得如此突兀驚心。
姚欣婉艱難地斜過頭,視線直直朝著門口方向射去。
霍樊的身影裹挾著門外的光亮,再度突兀地闖入她視線。
隻見這次,他雙手端著一個餐盤。
再次看到霍樊,姚欣婉心裡“咯噔”一下,厭惡感再次湧上心頭。
她眉頭緊蹙,冷哼一聲,果斷彆過腦袋,用後腦勺對著霍樊。
“婉婉,我特意讓人送了些吃的,你都餓壞了吧,來,我喂你。”霍樊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邊說著,邊熟稔地將餐盤輕輕擱在床頭,順勢直接在床邊落座,床墊隨之一沉。
姚欣婉聽著這話,胃裡卻一陣翻江倒海,隻覺惡心。
霍樊見姚欣婉彆過頭,微微皺眉,伸手輕輕扳過她的肩膀,柔聲道:“婉婉,彆鬨脾氣了,從昨天到現在你都沒有進過食,多少吃點。”
姚欣婉將頭轉了過來,怒目而視,“霍樊,你把我綁在這兒,還假惺惺的做什麼?”
霍樊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笑,
“隻要你乖乖聽話留在我身邊,等我們上了飛機我就放了你,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了。”霍樊舀起一勺食物,遞到姚欣婉嘴邊,眼底的偏執如幽深黑洞,深不見底。
姚欣婉心裡咯噔一下,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她轉頭看向霍樊,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顫抖,“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姚欣婉心裡暗忖,當下這情形,激怒他無疑是自尋死路,往後脫身的機會更是渺茫至極。
這霍樊已然瘋魔,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自己不能莽撞。
想到這兒,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心的抵觸與恐懼,緩緩張開乾裂的嘴唇,將食物吞了進去。
儘管食物入口,那股反胃感卻直逼喉頭,她強忍著才沒吐出來。
霍樊嘴角上揚,扯出一抹誌得意滿的笑,目光癡癡黏在姚欣婉臉上,
“婉婉,三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雨夜,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這輩子我霍樊是栽在你手裡了。所以,婉婉,你彆白費心思試圖逃跑,乖乖待在我身邊。”
姚欣婉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霍樊,你先給我鬆開,好不好?勒得我手腕、腳踝疼極了,我保證不跑,況且這裡都是你的人,我也逃不掉。”
霍樊伸手摸了摸姚欣婉的頭,“婉婉,再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姚欣婉抿了抿乾澀地嘴唇,隻能先順著他的意,見機行事了。
霍樊見姚欣婉不再抵觸,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他重新端起碗,一勺接一勺,耐心地給姚欣婉喂飯,偶爾還抬手替她擦擦嘴角。
一碗飯很快就見了底,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這份詭異“和諧”。
霍樊掏出手機,瞥見來電顯示,臉色微變,匆匆起身走到窗邊接聽。
姚欣婉耳尖,隱約聽到那邊傳來幾句氣急敗壞的質問,似是出了什麼岔子。
霍樊眉頭緊鎖,壓低聲音簡短應了幾句,回頭深深看了姚欣婉一眼,撂下句“乖乖等我,彆亂動”,便快步出去,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屋內重歸寂靜,姚欣婉繃緊的神經這才鬆懈些許,她環顧四周,窗戶被木板封死,僅有幾縷微光艱難透入。
姚欣婉抬眼望著泛黃的天花板,眼眶通紅,喃喃道,“璟城,我還能見到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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