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話說完,狼哥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恒泰在道上名聲響亮,就算普通老百姓,也聽說過恒泰集團。
這女人就算身手再厲害又怎樣?
她一個人,根本無法對抗恒泰這個龐然大物。
他們都等著寧惜下跪求饒,磕頭認錯。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寧惜聽完胖子的話,非但沒流露出害怕後悔的情緒,反而還冷笑一聲。
她轉身對酒吧內的其他人說:“我給你們一分鐘,一分鐘後,你們是死是傷我概不負責。”
這話要是旁人說,隻會引起哄堂大笑。
但眾人剛剛看完寧惜爆錘狼哥幾人,了解她的實力,連忙一窩蜂跑出去。
人走完了,寧惜開始砸店。
金屬凳子砸向台麵發出巨大響聲,手心也被力道震麻,但寧惜樂在其中。
她的壓力太大,需要發泄。
狼哥幾人都看傻眼。
他們沒想到自報家門後,反而會遭受寧惜新一輪更強的報複。
不是,她難道不知道“恒泰”二字在京市的分量嗎?
她怎麼敢的啊!
此時此刻,寧惜在他們眼裡就是個不要命的瘋批。
所以當寧惜砸到他們這邊時,就算他們已經身受重傷,也要努力拖動身體為她讓路。
砸完整個酒吧後,就算是寧惜也有點累。
她微喘著走到幾人身邊,丟下一張寫了她號碼的便簽。
“我知道你們老大會查到我的號碼,但不用麻煩,可以直接聯係我。”
寧惜離開流光酒吧,又去醫院。
張龍還沒醒,呂靖正坐在床邊守著他。
寧惜注意到:“你臉上的傷怎麼還沒處理?”
呂靖搖頭苦笑,“我這點傷算什麼?再不處理就好了,真正受罪的人是張哥。”
“你不用自責,不是你的錯。”寧惜深呼吸一口氣,“真論起來,是我害了你們。”
通過今晚的調查,寧惜逐漸拚湊整件事的真相。
動手的是狼哥幾人,他們原本和呂山智有勾結。
呂山智入獄,霍言烈必須另找出路打入京市,所以他和呂山智達成什麼利益交換後,從呂山智手中獲得狼哥幾人的合作權。
霍言烈找到文心如,想利用文家再次嘗試打入京市。
文心如提出條件,要好好教訓呂靖和寧惜,這才會發生悲劇。
從文心如和呂靖的相處模式來看,他們不是第一次互罵。
但這次文心如這麼生氣,肯定是和寧惜搶走談敬東有關。
呂靖堅持要守著張龍,寧惜也沒多勸,隻是拿出一個盒子讓他捧了幾秒後便走了。
呂靖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之後他上完廁所,下意識朝鏡子看的時候不禁愣住。
“誒?真好了?”他摸了摸臉,光滑如初,完全看不到傷痕。
……
寧惜打車回小區。
到家後不久,她收到談敬東的消息。
【安全。】
從寧惜去夜店開始,談敬東就一直儘職儘責地做著暗衛。
不論是在夜店,還是在酒吧,他一直隱匿在周圍,觀察四周的動靜。
所以寧惜才能那麼肆無忌憚。
抵達小區後,談敬東確定沒人跟蹤才會發消息,兩人都能徹底放心。
寧惜躺在沙發上,腦中回想今晚發生的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有開門關門的聲音,是蕭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