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短短兩天時間。
姚長生被左縣令勒令卸職在家,張戍的本事也得到了下麵的捕快們的認可。
不僅僅是張戍,這年輕的身份神秘,刺史的貴客公子,同樣也讓人讚歎。
捕快們也習慣追凶拿人,見過不少偷雞摸狗之輩。
但跟著姚長生,大多就是聽他命令,說實話,混吃過日子。
如今聽謝小公子的命令,竟然心中也有了一些與有榮焉的感覺,精準的吩咐,不拖泥帶水的傳達。
二人對比。
高下立見。
“初九,來。”
男子的眉眼如同隔著一層薄霧的深淵,光是瞥上一眼,足以生出難以拒絕的吸引力。
初九就跟被誰灌了迷魂湯一樣,兩腿不受控製就往前邁。
卻發現謝珩坐在正中,指著的,是下方右側的位置。
初九訝異,正想說這不合禮製。
按理說,從謝珩的話語和日常行為就可以看出,他是非常遵守大頤禮製律令之人
居然會讓她以仵作身份,坐在公堂之下旁聽
但初九又能說啥。
說了,當著這麼多人,還不給人家麵子。
初九一本正經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的態度行禮。
“是,大人。”
又給曲縣尉行禮後,然後邁步坐到位子上,甚至還帶著些許昂然。
阿爹,你瞧,有不會因為仵作之業為賤職就瞧不起仵作的人存在呢。
若是很多很多年後,仵作對於破案,還世間清朗乾坤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那麼仵作是不是就不再是受人冷眼的賤職,反而會因為其涉獵廣泛,無論是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對屍體的判斷分析能力,而得到大家的尊重呢
若是有阿娘說的那個世界存在,那裡的仵作,就是這樣的。
低調,崇高,平凡,卻又受人敬重。
左側的曲縣尉詫異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初九,這幾日這鐘淰之子看上去成熟了許多,行為也穩重了。
而且,他也時常詢問案情進展,閱過記錄和卷宗。
也不得不感慨,這鐘仵作的孩子倒也算是子承父業,至少沒有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初九端坐著。
這才發現堂內跪著的女子一直不曾抬頭。
“抬起頭來。”
謝珩語氣很平靜,但莫名與平日的冰涼淡泊不同,多了些安撫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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