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心底的震撼,不比剛剛知曉曼陀紗的少。
“快點!”
初九再次催促道。
被喚作乾叔的老頭這才彎下腰,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小小的玉匣,遞給初九,眼神沒有離開過初九的臉。
初九將曼陀紗小心翼翼放進玉匣中後,才抬起頭。
“我不認識這曼陀紗,剛也不能確定死因,但既然你說了,它乃是毒中之王。”
“既然是在耳道內發現,想必其死因,你也清楚了。”
說完,初九站起來,又把骷髏頭塞進老頭的懷裡。
撇撇嘴。
“少在那裡自怨自艾,你又不是仵作,上了歲數眼神也不好,這麼難找的東西,彆人找活的尚且找不到,你沒發現很正常。”
“你答應了的,告訴我們觀音香的線索。”
“快說吧。”
說完,初九便是理也不理,自顧自就收拾起自己的箱子。
老頭目光複雜看了一眼手中的骷髏,與少年垂著眸的側臉,腦海中回想起什麼
他拿著骷髏,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並沒有回答初九的話。
反而有些試探性開口。
“你阿爹?”
少年身子一僵,極快,也極淡定回複。
“死了。”
雖說回答簡潔淡然,但依稀能聽到尾音的顫動
阮景盛驚愕側頭看謝珩,卻見謝珩麵沉如水,並不看他,而是就站在那,看著櫃台裡的一老一少。
他看到,老頭的臉沉了許多,往旁走近了些,伸手,拍在初九的肩上,狀若安撫。
怎麼個事?
這老頭子跟鐘初九認識?
不是。
這鐘初九,不是季然從青州帶回來的?
怎麼會和神都黑市裡古怪的老頭認識?
阮景盛忍不住小聲問謝珩。
“季然,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會認識黑市裡的人。”
卻見謝珩微微轉臉,清冷黑眸含笑,嘴角卻毫無波動。
“不知。”
阮景盛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知道就不知道,乾什麼眼神表情這麼嚇人,笑個毛啊笑。
他決定,不要在謝季然這邊自找沒趣。
老頭的手又連續拍了幾下,二人站在那,像是爺孫一般和諧之際,鐘初九抖了個激靈。
咂嘴側頭。
清眸不耐。
“乾叔,彆拍了,你手重知不知道?拍得可痛了!”
“你是想安慰我還是想拍死我!”
吳乾無言看了一眼不識好人心的少年,又給他一下,還刻意加重了力度。
少年嘶了一聲。
吳乾才沒好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