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桂本還在糾結這犯人身上之傷,猝不及防被這謝珩身後的小子喊了一嗓子。
頓覺老臉掛不住。
冷聲道。
“外族人?”
“在我刑部地盤上大放厥詞,當真以為本官收拾不住你?”
“來人,去,叫王溫過來,就說,那掏心案的犯人抓住了。”
身邊獄卒一驚,忙看了李尚書一眼,小聲但剛好可以讓林武聽得清楚。
“王溫手段殘暴,若讓他過來,我想這犯人,應是剩不了半條命啊”
林武昂首一笑,嘴角的不屑幾乎都要溢出來。
“揚我族威,豈可為你大頤刑法妥協?”
“呸。”
李誌桂冷笑,嘴硬的犯人他這一生見得多了。
“你最好是。”
謝珩嘴角笑容加深,突然一伸手,示意葉璧安過去。
葉璧安狠狠放開捏著林武下巴的手,朝著謝珩走去。
“安,你讓景盛去請易惠和尚過來。”
“叫他給我敲鑼打鼓地請,畢竟是他族高僧,自當讓更多人知曉。”
說完後,謝珩保持微笑,輕輕揮手。
“去吧。”
林武皺眉,他咬著牙,一直盯著葉璧安的腳快要邁出去之後,方才掙紮著開口。
“彆去!”
“你彆去!”
謝珩沒開口,葉璧安腳步便沒停。
林武的語氣才著急喘起來,牽連著身上傷口疼痛不已。
“我說,我說我說為何殺了他們”
謝珩方才淡然開口。
“初九,記吧。”
林武抬眸看了一眼男人,他語氣閒適,仿佛此時不是將他押入大牢,隻不過是路邊偶遇
而兩人目光相撞,他才驚訝發現,這年輕男人的眼裡深不見底。
那種看不清其心底真實情緒,卻明知道此人是敵人的感覺,實在是讓他渾身冰寒。
他知道,男人並沒有隻是威脅他。
若他不說。
隻會讓手段肮臟的人,去將桑族高僧五花大綁綁來,再敲鑼打鼓傳遞給大街小巷
這男人猜準了,他不願自族僧人受辱,更不願他族名聲有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