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婉,二郎真的把庫房鑰匙和管家權都給了你?”
裴老夫人連忙上前,拉著裴婉婉的手問道。
“是啊,母親。”
裴婉婉不明所以,隻覺得母親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個混賬!那是你二嫂嫂的管家權!”
裴老夫人重重地丟開了裴婉婉的手。
一臉嫌棄。
之前為什麼要讓裴婉婉崔芷寧兩個人共同管家,裴婉婉還不明白嗎!
不就是為了讓崔芷寧在裴國公府的賬麵上缺錢的時候,還可以拿出自己的體己錢來平賬。
如今倒好了,這管家權全部在裴婉婉手裡,那還如何要崔芷寧平這個賬?
“母親,之前是你答應的,讓我同二嫂嫂共同管家的呀,二哥哥不過疼愛我一分,這才將管家權全給了我的,二嫂嫂也是願意讓出來的啊。”
裴婉婉緊緊握住自己腰側的鑰匙。
莫不是母親想要讓自己把鑰匙交出去?
那不成,等下次庫房進賬的時候,自己還想再買一件鬥篷呢。
“婆母,這話確實是二郎說的,左右不過一個管家權罷了,我都沒有什麼意見,四妹妹想管家,便讓她管家就是了。”
瞧出了裴婉婉的小心思,崔芷寧主動為裴婉婉說話。
如今,好不容易交出去的燙手山芋,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呢?
“不,你才是當家主母,這是你的管家權,哪裡還能讓婉婉全管了去?就是再不濟,也得兩人一起管家啊。”
裴老夫人衝著裴婉婉使眼色,卻見裴婉婉好像並沒有懂自己的意思。
頓時間扶額,有些無奈。
又想哄騙著崔芷寧。
“咳咳咳……咳咳。”
崔芷寧靠在了如春的身邊,捂唇咳嗽,看起來,虛弱極了的模樣。
抬頭又看向裴老夫人。
張了張有些發白的唇瓣:“婆母,兒媳身子本就孱弱,此次大寒,更是得了風寒,終日裡都嗜睡得很,怕是…怕是想要管家,也有心無力啊。這管家權,還是交給四妹妹管便是。”
如春替崔芷寧將鬥篷又摟了樓。
一臉難色地看向裴老夫人:“老夫人,我家夫人這幾日都沒怎麼出門,便是因為過了寒氣,身子不適,實在不堪重任啊,老夫人發發善心,讓我家夫人歇過這個冬日吧。”
這話一出,若是裴老夫人非要讓崔芷寧管家,那便是對崔芷寧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了。
更有裴婉婉來幫襯著說話。
“母親,你看二嫂嫂,都這般的不容易了,何苦在為難二嫂嫂呢?等過了這個冬日,我在將管家權還二嫂嫂也就是了。”
過了冬日,二哥哥也已經科考結束了。
屆時有二哥哥在,想來更沒有人可以搶走自己的管家權了。
裴婉婉的嘴角,微微上揚,止不住的得意。
“你知不知拿走了管家權的話,你……”
裴老夫人話說出一半,看到一旁的崔芷寧,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差一點說破,便又連忙閉上了嘴。
後麵不隻是下人們的棉衣,就是過年了各家的往來,也是要人情債的,都是需要開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