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崔大壯想抬頭又不敢,支支吾吾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蕭貴妃趁機道:“依臣妾看,此人怕是想借機訛太子妃的銀子,所以才鬨了這麼一出,聖上,可彆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
崔大壯連忙點頭:“對,小人就是想訛些銀子,好去賭場瀟灑,小人知錯,小人知錯了,求聖上看在小人孤苦無依的份上,饒小人一命吧!”
這些大人物的事情他不懂,可事情已經敗露了,他若是真把人供出來,恐怕就真的要沒命了。
不說,他就還有用,那人定然會想辦法救他。
蕭貴妃暗中鬆了口氣,看向陸玥菱的眼神,越發淩厲起來。
皇帝揮了揮手,蹙著眉道:“押下去,按律處置!”
“臣遵旨!”嚴振指揮大理寺之人將崔大壯和曉夢押下去,堂上跪著的劉全身子已經開始抖了起來。
這時,陳氏也被帶了過來。
出了此等大事,陸元文自然也是要來的,隻是一進來才看見,皇帝竟然也在。
“臣叩見聖上。”
“臣婦叩見聖上。”
皇帝冷哼一聲:“陸愛卿,朕聽聞,你身旁這位陸夫人逼迫府中下人作偽證,欲陷太子妃於不義,可有此事?”
陸元文連忙回道:“此事臣也是方才聽說,還未來得及詢問賤內。”
他回頭瞪了陳氏一眼,“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快向聖上稟明!”
陳氏伸手一指,指向拂冬:“定是她汙蔑臣婦,太子妃是臣婦的女兒,臣婦怎麼會害她呢?”
拂冬抬起頭,幽幽看了陸元文一眼,後者一震,似乎是沒想到剛才伏地跪在那兒的人竟然是拂冬。
“夫人,您與大小姐,不,您與太子妃娘娘之間關係到底如何,想必老爺最是清楚,若不是夫人拿拂冬的性命相威脅,拂冬是斷不會來這公堂之上汙蔑太子妃娘娘的!”
“我何時威脅你了?”陳氏叫嚷起來,“你這賤人,你的賣身契早已不在我手裡,我拿什麼來威脅你?”
“叫嚷什麼!”陸元文嗬斥道,“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聖上麵前你也敢造次!”
陳氏脖子一縮,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陸玥菱站出來,“到底是不是汙蔑,不如讓兒臣先來問幾個問題吧!”
皇帝被陳氏吵的腦仁疼,聽到陸玥菱清亮的嗓音,倒是緩和了不少:“準了。”
“劉全,你說你是在山下找到的你母親王氏,那她的屍骨可還在?”
劉全低聲道:“那,那自然是已經埋了。”
“如今拂冬已經承認是受人指使做的偽證,你還覺得是本宮殺了你母親嗎?”
“這”劉全咬了咬牙,“就是你,你的帕子就是證據,定是你記恨於她,所以才命人殺害了她!”
“你說這話不覺得矛盾嗎?既是本宮命旁人殺的她,那本宮的手帕又為何會出現在荒郊野外?總不會是有人偷偷拿了故意放在那兒的吧!”
“或許,或許是她知道你要殺她,所以才趁你不注意拿了你的手帕,若她真遇害了,這手帕也可作為指證你的證據。”
陸玥菱嗤笑,“你口口聲聲說,本宮是因為記恨她,所以才殺她,既然如此,那本宮就讓你好好聽聽,本宮為何要記恨於她?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