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當街屠殺了一名朝廷重臣,還將其家眷一並燒死在一場大火中,隻因那大臣曾私下嘲笑過他是個瞎子。
一時間,朝野上下都紛紛上奏指責他,要求聖上嚴懲。
可聖上卻感念其功,將北臨封給他,讓他遠離皇城,賜號賢王。
若千金賭坊背後之人是賢王,那他們敢這麼囂張就不足為奇了。
當年賢王屠殺大臣一家,聖上都未做任何懲罰,如今謝家一個次子的性命,聖上又怎會放在眼裡?
可賢王,為何要針對謝家?
就在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時候,府裡下人匆匆忙忙又捧著一個錦盒跑了進來。
“老爺,方才千金賭坊的人又來了一趟,讓小的把這錦盒交到您手裡。”小廝一邊說,一邊顫抖。
因為那錦盒裡滲出的血已經染到了他手上。
謝燕陌連忙接過,當著眾人的麵打開錦盒。
隻見那錦盒裡,赫然是鮮血淋漓的第二根手指!
林氏一見那手指,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謝老夫人連忙喊人來把她扶回房間休息,她自己也伏在桌上,一手捂著心口呼吸有些急促。
“這才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又斷了老二一根手指,這是在逼我們謝家啊!”
“外祖母,您先彆急,這件事一定有辦法解決的。”陸玥菱不停拍撫著謝老夫人的後背。
這時,丫鬟取來藥丸喂謝老夫人吃下,片刻後才慢慢緩過來。
謝燕陌攥緊了手指:“爹,燕邵雖然平時不著調,但總歸是我謝家二爺,兒子這便領一隊人去千金賭坊把人先救出來再說!”
“站住!”謝衡大喝,“他自己闖出來的禍,你還要為他賠上一隊將士的命嗎!”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嗎!”謝燕陌手背上青筋暴起,滿臉的隱忍之色。
謝衡朝前走了兩步,沉聲道:“此事,還是我親自去比較合適。”
“不!”謝宏羽忽然跑進來,“祖父,祖母,爹,二叔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不就是個千金賭坊嗎?我找幾個人去就能把二叔救出來!”
謝燕陌道:“胡鬨!你能找什麼人?”
“街邊的流浪漢,”謝宏羽一本正經地說,“隻要給他們些錢,他們就能去賭場裡鬨得天翻地覆,這個時候我偷偷溜進去找到二叔,爹你在千金賭坊後院那棵大樹邊上接應我們,我們一定可以把二叔安全帶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千金賭坊後院還有棵大樹?”謝老夫人不禁問了句。
謝宏羽脖子一縮,聲音弱了很多:“二叔帶我進去過,我還知道他們一般關人的地方都在後院的地窖裡,二叔肯定也被關在那兒。”
謝衡和謝老夫人麵麵相覷,知道現在也不是斥責謝宏羽去過賭坊的時候,隻有些懷疑地問:“你真見過他們關人的地方都在後院地窖裡?”
謝宏羽連忙點頭:“嗯,真見過。”
“燕陌,看好宏羽,彆讓他出門!”謝衡沉聲道。
說完,他便向外走去。
“我不!我也要去救二叔!”謝宏羽想追上去,結果被謝燕陌揪住衣領,隻能在原地蹬腿。
陸玥菱忽然出聲:“外祖父!玥菱覺得,宏羽的法子可行。”
聞言,謝宏羽一愣,奇怪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