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陸心瑤低喝。
陸玥菱停下腳步,冷冷瞧著錦蘭:“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對我說無理!”
她氣勢十足,指揮薛深:“你,去給我掌她的嘴!”
薛深眼睛一瞠,用眼神示意,這,不太好吧!
她挑了挑眉,這恐怕屬實有些為難老人家了:“罷了,皇城不比西平,這丫頭也不是我府中之人,待會我告訴秀雯,還是讓她來處置比較妥當。”
說罷,便杵著拐杖,一步一步地朝著祖母的院子裡行去。
陸心瑤望著那背影,心裡總覺得有些怪異。
“二小姐,這老婦人就不該讓她進來,您瞧她那個囂張的樣,竟敢連您都不放在眼裡!”錦蘭氣憤道。
“你懂什麼,若她真是西平沐家之人,那她便有囂張的資本。”陸心瑤擺了擺手,“一個老婦罷了,吩咐下去,若她要住下便安排客房,以後這種小事就不必來煩我了,我可不想把時間都花在這種不相乾的人身上,不過,她最好是能把陸玥菱身亡的消息告訴祖母,也省得我每日還要去給她請安了。對了,為父親診治的大夫怎麼說?”
“回二小姐,大夫說老爺隻是一時悲痛難忍,開了幾副安神的方子,過幾日便能見效。”
“悲痛難忍?”陸心瑤嗤笑一聲,“我這個父親倒是個好父親,隻可惜還是太渣,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錦蘭低下頭,不敢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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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玥菱見到祖母,便將門全都關上了。
陸老夫人還眯著眼睛瞧她,似乎在想,這老婦人到底是誰?
從前那些故交已經許多年未曾見過,現在大家都上了年紀,臉上也都有了皺紋。
再次見麵,她還真瞧不出,眼前這位到底是誰了。
陸玥菱噗嗤一笑,見祖母狀態還不錯,便知道,父親應是瞞下了她身亡的消息。
上輩子,雲嘉玉將她病逝的消息散播出去,祖母便撒手人寰。
所以這次,她回到皇城第一件事就是來見祖母。
“祖母,彆看了,是我呀!”她伸手取下臉上的人皮麵具,當著祖母的麵,來了個大變活人。
陸老夫人看的瞠目結舌,但見到麵具後頭的臉是陸玥菱,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你這孩子,若是想我了直接回來便是,怎麼還弄成這幅模樣?”
陸玥菱蹲下身子,將頭靠在祖母腿上:“祖母,這其中的緣由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但祖母隻需要知道,玥菱活得好好的,彆信外頭那些流言便好。”
“好,我誰都不信,就信你。”陸老夫人笑了笑,又問,“聽聞你去廬陽為太子殿下尋醫,可尋找了?”
“嗯,”她扭頭看向薛深,“就是他。”
突然被點名的薛深不由笑了笑,謙虛道:“在下薛深,見過陸老夫人。”
薛深頂著一張年輕的臉,一開口卻是個老年人。
陸玥菱小聲在陸老夫人耳邊解釋了一番,陸老夫人這才點點頭,“這一路,勞煩薛神醫照顧玥菱了。”
薛深擺擺手,“陸老夫人客氣了,她哪兒需要我照顧。”
陸老夫人連忙招呼人給薛深看座,還親自給薛深沏了杯茶,這倒是弄的薛深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