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惜春道:“雲夫人,奉茶時要說,娘娘請用茶,這是規矩。”
陸玥菱饒有興致地瞧著柳婉兒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後者接連深吸了兩口氣才開口:“娘娘,請用茶。”
陸玥菱抬手將杯子拿在手中,可下一刻手腕一轉,就將茶水儘數倒在柳婉兒的鞋麵上。
柳婉兒驚地跳起:“陸玥菱!你這是乾什麼!”
她勾了勾唇角,說:“茶涼了,重倒。”
柳婉兒瞪著陸玥菱,明明知道她就是在故意為難自己,可卻不能拿她怎麼樣。
要不是翠玉杳無音信,報了官也沒有結果,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自那日收到柴天祿的信說要來找她之後,她就惶惶不安,生怕哪一日就被柴天祿找上門來,在雲嘉玉麵前揭露她的過去。
可最近半月,柴天祿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再無信件,她收買的城門士兵也說沒有叫柴天祿的男人進城。
她開始懷疑,那兩封信到底是不是柴天祿所寫。
當時她初見信件心裡慌張至極,未曾想過這裡麵不合理的地方。
如今想來,那信或許根本就不是柴天祿所寫,而是,陸玥菱!
隻是翠玉的消失,讓她惶惶不安,官府查不到翠玉的去處,她手中的賣身契也是無用。
翠玉若是攜款潛逃倒也罷了,她最怕的是,翠玉被陸玥菱關了起來。
所以今日,她也是想試探試探陸玥菱,是否知曉柴天祿一事。
陸玥菱單手撐腮,看著柳婉兒無可奈何的委屈模樣,冷冷一笑:“柳婉兒,這裡沒有外人,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柳婉兒又重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陸玥菱:“娘娘請用茶。”
陸玥菱這次終於接下那茶杯,便聽見柳婉兒道:“娘娘如今是太子妃,尊卑有彆,婉兒不敢在您麵前造次。”
“那你今日邀我前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找氣受的?”
柳婉兒臉色一僵,“婉兒隻是想請娘娘吃頓便飯報答娘娘”
“若你真想報答我,那就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柳婉兒終於沉不住氣,抬眸瞪著她:“你不要太過分!”
“這就過分了?若你再繼續這般作態,我還有更過分的。”陸玥菱拿出一張銀票放到桌上,“這東西,你應該很眼熟吧!”
一張銀票,誰沒見過
柳婉兒目光落在金額那一列,瞳孔猛地一縮,五千兩!
她給翠玉的銀票剛好就是五千兩。
翠玉,當真落入了陸玥菱手中?
“就算你是太子妃,也不能隨意關押彆府下人,你到底把翠玉關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