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那邊雖然鬨倭寇,可是卻需要有能力的官員充任,或許是三省兄的才乾被上麵的大人看中未可知。”
魏廣德隻能安慰道,曾省吾和勞堪一樣被派到刑部觀政,今天他和勞堪一起回來找魏廣德喝酒,可能也是知道這個糟心事兒。
“聽兵部那邊觀政的同年說,宣府那邊又送來預警,蒙古韃子又出現在宣府外圍區域,大同那邊卻沒有發現敵蹤,他們擔心韃子又像幾年前那樣突襲京城.”
這時候魏廣德就聽到張科忽然說道,這是想拉開話題,免得曾省吾還沉浸在苦悶裡。
“你說那個我也聽人說過,這兩年韃子經常騷擾邊牆,有了嘉靖二十九年的教訓,每次出現韃子大軍,邊鎮都要給京城預警,其實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勞堪插話進來道,畢竟衙門都很集中,雖然同年被分在六部和其他官衙觀政,但是也是經常遇到,隨便聊聊,傳遞一些聽說的消息。
在魏廣德和曾省吾他們喝悶酒的時候,裕王府後花園一處廳堂裡,裕王朱載也召集了他王府的屬官們喝著悶酒。
此時的裕王自然情緒是比較低沉的,已經兩個月沒拿到王爺該有的俸祿了,王府眼看都到了要斷炊的程度。
彆問為什麼沒錢吃飯了還有錢喝酒,他們喝的是禦酒,都是各地進貢到宮裡又賞賜出來的,自然不走戶部,不然怕是隻能以茶代酒了。
王爺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算是夠憋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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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朱載就是一杯又一杯的猛灌自己的酒,也幸好酒的度數不高,喝了不少酒下肚卻是沒醉,還清醒著。
就在他喝光杯中酒,等不及一邊侍候的太監上來倒酒,自己拿起酒壺要給自己滿上時,放在酒壺上的手卻被人壓住了。
“王爺,請保重身體。”
坐在裕王下首的高拱出手製止了打算濫醉的裕王,小聲提醒道。
“高師傅,你告訴我,保重身體做什麼?孤這個王爺做得憋屈啊,今天你和殷師傅又去了戶部,那些小人是什麼嘴臉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都在笑話孤,都在笑話孤啊”
下方的陳以勤、殷士譫都是無奈的低下頭去,現在的裕王府是真的快成京城官場的笑話了。
雖然大部分百官都心向著裕王府這邊,可是也不影響他們在一邊看熱鬨的心情。
現在的情況很清楚,上麵有大人物發話要給裕王爺臉色看,而裕王爺偏偏對此毫無辦法。
對於到底是誰發話讓裕王難堪,說嚴嵩的有之,傳景王的也有之,甚至有人懷疑就是西苑那位發下的命令。
傳言很多,但是大多都是霧裡看花,瞧不明白其中關節。
相對來說,相信是嘉靖皇帝故意為之的居多,即使一開始還不相信的,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信了幾分。
畢竟已經鬨到滿城風雨了,嘉靖皇帝不可能還不知道,可是他依舊什麼話也沒說,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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