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爝死後,他兒子朱載襲爵成為第四代徽王,依舊是按照老爹的套路來,所以現在的徽王一係,在嘉靖皇帝朱厚眼裡還是很得寵的。
自家親戚當中也有和自己誌同道合的人,不容易啊。
魏廣德知道這些,也佩服朱厚爝的眼光老辣。
自己現在沒事兒都翻看道家經典,人家二十年前就已經做上了,那會兒自己都還沒出生。
現在這個朱載犯事兒了,聽那意思是草菅人命,怎麼管?
在皇帝眼裡,就是死個人而已。
“你們放開他。”
魏廣德心裡歎氣,隻能怪你自己和你女兒命不好啊,還能做什麼?
隨即開口對那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
“草民耿安,鈞州人氏。”
嘴巴被放開,那男子也不再掙紮,跪在地上回答道。
“你要告的人呐,是皇室親王,隻要不是造反謀逆就不會有事兒.還是放棄吧,好好安葬女兒,彆再鬨了。”
魏廣德不想多說什麼,隻是勸了兩句,隻是沒想到就這麼一說,那男子又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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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噎著,斷斷續續說道“大人.沒有了.我女兒屍骨無存.被.虎籠”
話雖然說不清,但是魏廣德還是大概明白了,安葬一事是沒可能了,聽話裡意思,朱載是把他女兒喂老虎了.
“嘶”
想到這裡,魏廣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人得多狠毒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特麼怎麼能這麼做。
“你去都察院告過嗎?”
魏廣德忽然開口問道。
他現在心裡也不滿起來,對於朱載的做法他很不爽,你強搶民女也就算了,還做這樣的事兒,真特麼不是人了。
“大人,他要告的那位,沒有衙門管的。”
一個番子小心對魏廣德說道。
魏廣德聞言微微點頭,看來都察院也不願意插手此事。
都察院雖然都是一群瘋狗,就喜歡咬人,可那也得能咬傷咬死才行。
就徽王,告了又能怎麼樣?
申敕、罰俸,然後人家還是繼續做王爺,你把人也得罪了。
最關鍵,你亮出了牙齒,可結果未必能告下來,現在徽王還是很得嘉靖皇帝歡心的。
魏廣德這時候歎口氣又說道:“你聽到了,雖然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幫不了你。
看你也是有地位的人,回鄉去吧,如果沒有路費盤纏,找找你們鈞州的會館,或者河南會館,總是能湊出來的。”
魏廣德說完話後,那一直不斷咒罵的男子終於還是伏地放聲痛哭起來,聲音哀鳴嘶啞,讓人聞之不覺落淚。
其實耿安到京城已經幾天了,找遍了本地同鄉,也告到各個衙門去,可是無一例外都沒有一點成效。
不知道的還幫著他說兩句,可知道徽王在嘉靖皇帝跟前的分量後,都自覺的退縮了。
今天他再次跑到這裡,就是想要攔下個高品級官員喊冤,結果被番子發現直接把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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