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再度醒來依舊是晚上。她頭上還掛著一串的人,那些人臉色灰白,早就沒有剛綁上去的活蹦亂跳。衣服下擺和褲子有尿漬,整個屋子散發的淡淡的騷味。
李笑笑眼皮抖了抖,這個傑作怕是滿級馬甲乾的吧。好歹給身子換個地方睡覺,頭上一堆的串,就算不吵,那也熏。
一直在外頭偷偷守的小廝,見李笑笑醒了,連忙過去喚人。不一會兒,便見何伯浩浩蕩蕩帶著一波的人,趕了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何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他的眼神在房間內快速掃視,顯然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震驚。
這小老頭已經進入狀態,演技瞬間爆發,他當即吩咐:“快!將容嬤嬤幾人放下來,阿福,快去藥王坊尋個大夫過來。”
來的人,全是男丁,很快便將那些滿是尿騷的粽子們,從屋頂放了下來。容嬤嬤一行,哪裡還有平時作威作福的模樣。那用竹尺打李笑笑腳底心的丫鬟,此刻,見李笑笑正站看她,嗷的一嗓子,褲子又濕掉了。
此刻,容嬤嬤已然顏麵儘掃,眼底有恨也有深深的恐懼。像個破敗的玩偶,任由家丁將這群人浩浩蕩蕩的抬了出去,剩下開始清理現場。
何伯將李笑笑請了出去,畢竟這裡也不算是一個很好的談話地方。
“李姑娘,您可真是個妙人。”何伯是由衷佩服李笑笑,這群老嬤嬤平日作威作福慣了,身邊伺候的丫鬟,也是有武功底子。她倒是厲害,將人全吊上去,自個兒還能安穩睡了那麼久,簡直是個狠人。
這小老頭,素來喜歡狠人,還是聰明的狠人。
“怎麼比得上玲瓏公子。”李笑笑展顏,諾大的府邸,都有暗衛盯著,借著她的手,敲打目中無人的老嬤嬤,愣是給吊了一天一夜。壞事她乾,好事他來,倒是會算。
“我家公子素來心善。”何伯雙手插袖子裡,心情顯然很好。他家公子還是心軟的,是夜裡將人救了。這要是白天,那專門仗著規矩作威作福的婆子,豈不是得自戕,全自己的臉麵。
“我們此番是去哪裡。”李笑笑跟在何伯身後,她認得這路,這是玲瓏公子的寢居。這三更半夜的,不妥當吧。
“公子托老奴給姑娘帶句話,既然‘注定你我是夫妻,那麼我提前享用,亦未嘗不可。’”
“他這是什麼意思?”李笑笑眼皮一跳,她怎麼有種雞皮疙瘩的驚悚感。
“既然是未婚妻,自然是侍寢了。”何伯慢悠悠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剛才慌張、淩亂和震驚。逗逗小丫頭,誰不會呢。
未婚妻?這位滿級馬甲到底都乾了什麼。李笑笑有點想哭,這個身份能隨隨便便亂報的嗎?
“那何伯是否能夠告訴奴家,咱家公子到底是誰。”李笑笑認命了,沒想到在現代單身三年,一到古代,變人的第一天,她就要脫單,榮升暖床的通房丫鬟。
是的,不是夫人,不是小妾,而是通房丫鬟。
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能成為彆人的妾室甚至明媒正娶的夫人,這畢竟是古代,製度森嚴的很。否則,這位容嬤嬤也不會有機會,作威作福。
更何況,這個成初,他們口中的公子,餘香閣的主人,瞧他都富可敵國,依舊熱衷斂財的樣,必定出身名門。因為隻有名門才會覺得,富可敵國的財富,必定不夠麵。
何伯麵露詫異,笑得帶著幾分打趣:“姑娘真得好膽色,連公子是誰都不知,就敢招惹。”
玲瓏公子的身份無人不知,倒也不是什麼秘密,說說亦是無妨。
在何伯的科普中,李笑笑才知道,她招惹是什麼樣的人物。
成初,四國第一公子,玲瓏公子,皇族權貴的座上賓。
手下產業頗多,此處名為餘香閣,由青樓倚紅院、書肆墨緣居、茶苑品茗閣組成。說它是墨國最大的酒樓或者會所,都不貼切。
非要說的話,就是四國最富盛名,雅俗共賞的。銷金窟
這裡沒有修仙,卻有江湖,墨國民風開化,大有唐朝萬國來朝的輝煌。
令李笑笑不解的是,這位公子對自己的興趣似乎濃了些,也縱容了些。但他的興趣,並不來自於兔子變成人本身。相反這件事,他接受的很快。
何伯將李笑笑帶到玲瓏公子院落內,一處廂房。他安排了伺候的丫鬟,便退了出去。
分配過來伺候李笑笑的丫鬟,是個很儒雅的小姐姐。此刻,幫李笑笑收拾好衣服,見她一直發呆,便出言提醒道。
“小姐,已經幫你收拾妥當了。”
“啊?”
“這夜已深,公子該等著急了。”丫鬟說著,將她拉出廂房,玲瓏公子的房間就在隔壁。
丫鬟帶著曖昧的笑容,輕敲了下門,便退了下去。李笑笑皺了皺眉頭,要不今日先逃了吧。
“莫要想逃,我的未婚妻。”裡頭傳來帶著倦意的好聽嗓音,“你若逃走,我便到官府報案,說我的暖床小妾傷風敗俗,與姘夫夾帶家產私逃。你說到時候,你萬一被抓住了,是遊街示眾好,還是浸豬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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