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閒聊一會兒,海淘便陪著李笑笑,在外頭的花園閒坐。沒了那些獻藝的盤國細作,此刻院落冷清的有些過分。
這人才坐下沒一會兒,便聽見外頭的吵鬨聲,從遠及近。
一個伶俐的小廝朝兩人跑了過來,邊跑邊大喊:“當家的,有官差,好多官差!說是來抓叛黨!”
李笑笑站了起來,慌亂中撞翻了桌上的茶盞,茶水頃刻灑了她裙擺:“哪裡來的官差,抓什麼叛黨。”
而此時官差隻比小廝慢了一步,領頭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應該被女帝囚禁的前廢太子。
“昨日宴會,表演人員混入盤國細作,欲圖不軌,已悉數斬殺。今日,奉旨搜府查抄餘黨。”
悉數斬殺!李笑笑瞳孔緊縮,曲秀才他們沒能逃成!
原本該認命被圈禁的前太子,忽然跑出出來蹦躂,看來昨天上官珂應該給了女帝不小的創傷。
讓她人都沒有辦法主理政務,竟讓前太子又掌了兵。
“喲~前太子爺,什麼風把您吹這兒來了。”海淘冷冷看著跟前的人。
“我們雖是商人,確是墨人。沒有任何文碟信函通報,頎國禁衛軍就敢過來搜府?”
“你們既無官身,這兒也不是墨國館,何須通報。你們商人在我國境內,就該遵守這兒的規矩。”
他們也是知曉成初的身份,就怕對方自曝馬甲,這還是蹲在府外守了一夜,瞧見人出了門,才迫不及待闖了進來。
前太子上下打量了李笑笑一眼,突然道:“李姑娘,你有窩藏盤國餘黨嫌疑,需要麻煩李姑娘跟我走一趟。”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一弱女子,怎麼就有窩藏餘黨嫌疑了。”
“玲瓏公子還是我們的東家呢,怎麼不見你們順便把公子也請了?”
李笑笑冷哼一聲,出賣起奸商來,可謂是乾脆利落,毫無心理負擔。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我且問你,昨日本該你獻藝,你去哪了?”前太子上前一步,手中握著劍,隨時利刃出鞘。
“自然是去不了。”海淘搖著小扇子,跟著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我家小媳婦兒被敲暈了,你眼瞎沒瞧見,此刻還病著呢!”
前太子目光落到李笑笑那一排“蘿卜”上,目光狠戾三分,昨日的獻藝的古琴上滿是血,“李姑娘,你的手是怎麼傷的?”
“練琴練的咯。”橫豎她原本就要獻藝,苦練琴藝傷了手說得過去。
“那賊首也是傷了手,這麼巧。”
“那賊首是女的?”李笑笑反問。
“那賊首是上官珂!”此話一出,前太子心知不妙
“哦~原來是上官公主,那你們應該去盤國館啊,來這裡作甚?”
李笑笑眯著眼睛,笑得梨渦淺淺,甚是清甜,也甚是刺眼。
“她偽裝成你,你會不知情。”前太子上前一步,手按在刀鞘上蓄勢待發。
“她還刺殺你們女帝,怎麼不見你們知情呢。”李笑笑可沒給他留顏麵,直接懟了回去。
“你們頎國屠人家邯鄲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此報應。”
“你一個小女子,敢妄議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