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將昔日的那段情撇的乾乾淨淨,那麼決然,連李笑笑聽了都心疼。
成梓涵,大概是這些年,被兩人的這種關係、感情折磨夠了,折磨的連掙紮,甚至於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
她僅僅隻是垂下好看的眸,靜靜的應了一聲。
成初皺眉,今日他本就有些煩躁,此刻見堂妹如此,顯得更加鬱悶。
正打算說點什麼,想做點什麼,卻發現一個軟軟的小手,正拉著他的小拇指。
他眸色漸緩,轉身拉著那小手的主人,到亭邊看風景。
成梓涵最後抬眸,欲言又止,這些年礙於身份。
她有很多話,沒有說。
有很多事,沒能做。
甚至在夢裡,每每見到她期盼的郎君,她都不敢開口。
她怕夢裡話,會不小心說出口。
她怕自己給他帶了麻煩,她小心翼翼的與他保持著距離。
她在心裡,一遍遍描繪著他的眉,他的顏,他的話。就算是在夢裡,他與她依舊距離很遠很遠。
今日,他用自己的自由,換了她的自由。
可是,失了他,自己就像失了翅膀的鳥,無法展翅,早已畫地為牢。
“允之哥哥讓我走,我便走。”
允之哥哥,多年未喚,一遍遍在心裡描繪,今日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口。
“我走可好?”
成梓涵眼巴巴的看著信陵君,口吻近似哀求。
“恩,時日不早,啟程吧。”
簡短的幾句話,將最後的一絲絲火苗,悉數澆滅。
成梓涵笑了笑,就好像早就意料到了,笑得無奈,笑得蒼白。
她的允之哥哥,心中有很多事情要做。兒女私情,對她的允之哥哥來說,太奢侈了。
她轉頭看向成初:“堂哥,我走了。”
“你受苦了,邊關好男兒多的是,回頭讓金光閃閃姨給你尋幾個。”
成梓涵被成初逗笑了,啐了句:“人家叫堯娘,彆老叫她渾名,她該生氣了。”
“會笑就好。”成初難得臉上浮現幾分暖,“到了,記得寫信。”
成梓涵點了點頭,帶著兩名侍衛,頭也不回的登上了早已經在碼頭上,候了良久的官船。
信陵君轉身,目光隨著那艘官船,直到看不見才收了回來。
李笑笑站在成初身側,注意力正好被信陵君背在身後的袖子上,那點點血跡吸引。
血是從寬大的袖口滑了出來,隨著身體一動,正好瞧見他狠狠的將手指掐進手心裡。
那血緩緩的,一滴滴的滑落下來,沾在袍子上。
【明明就舍不得,卻連句挽留都不敢說。】
“人都走了,就彆在我們麵前,演什麼神情了。”成初收回目光,麵色黑如鍋底:“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允諾女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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