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鳳如是見狀,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從風吟的手腕束口處取下一枚銀針。
“還說不是你?人贓並獲了。”鳳如是拿著那枚銀針,銀針在燭火映照下淬著銀霜。
風吟難以置信的看著鳳如是手中的銀針,“不!那是你們陷害我的!這針明明就不在那!”
她有些癲狂的抓住李笑笑:“明明就在你腰帶上,怎麼在我這裡!是你對不對!是你把針藏在我的袖口處,對不對!”
“風姑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太明白?我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碰過你哦~”
李笑笑對她露出清甜的笑容,梨渦淺淺,一臉不諳世事的模樣。
她當然沒有碰過風吟,碰過風吟是鳳如是,而那根針是她剛才給鳳如是的。
風吟在布局,李笑笑何嘗不是呢?
“風吟,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漓帝麵露失望。
“你為何要殺你的大哥,他雖傷害你的表妹,但已經被你斬斷一根手指,你們應該兩清了才是。”寇準也忍不住開腔。
“不,陛下,她們這是栽贓嫁禍,就像您說得,我與大哥雖有齟齬,但已經兩清了,我沒有必要殺害侯府唯一的嫡子。”
風吟直接跪了下來,一行熱淚滾落,顯得委屈而落魄。
李笑笑的目光冷了三分:“你大哥不過是你設計的一環,你想要栽贓的是我,不是嗎?風姑娘。”
“栽贓你?”風吟怒不可遏,“李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不惜殺了自己的大哥,也要栽贓你!”
“因為。”李笑笑抬眸看向跟前高高在上的男子:“你深愛著漓帝。”
“你胡說!”風吟又羞又怒道。
“是麼?”李笑笑冷冷一笑,“那我的眼睛是怎麼瞎的?若我說,我的眼疾,便是風吟下的毒,陛下,你信不信?”
“信。”
“陛下!”風吟紅了雙眼,看著漓帝。
“笑笑,朕信任你是一回事,但是下毒不是小罪,定罪需要證據和動機,你說風吟是下毒的人,可有依據?”
“自然是有。”
“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一直以為那毒是下在我洗漱的水裡,其實錯了。”
“不是水裡有毒,而是我臉上沾染的毒粉,洗臉的時候,毒融入毛巾和水裡。”
“毒是下在香龕裡,那是盤國特質的毒香。”可笑上官珂親手調製的毒,最後被彆人用在李笑笑身上。
若不是她嗅覺失靈,她應該更早察覺出來才對。
“大黑。”李笑笑喚道。
大黑聞聲而來,手裡拿著,正是李笑笑房裡的香龕。
“風穀主可認得此物?”李笑笑打開香龕遞給鳳如是。
鳳如是瞟了一眼,淡淡道:“此香名為無煙,顧名思義屬於入水即溶的香水,可若遇火便會產生毒煙。每日聞上少許,長年累月便會失明。”
所以與天天待在房中的李笑笑不同,李羿經常外出蹦躂,所以沒有中招。
“證據!這隻是你的猜測!我一直跟在陛下身邊,如何下毒?”事到如今,風吟反而淡定起來。
“不,那隻是白天,可是晚上,你是自由的。當然,我的房裡一直都有暗衛監視著,你自然不會笨到直接潛入我房間。”
“你很聰明,你去的是下人房。你趁入夜的時候,潛入下人房,在為我一早準備的香薰上動了手腳。”李笑笑道。
“這些都是你的推斷,朕要的是證據。你要想清楚,汙蔑朝廷官員,可是重罪。”
“證據,不正在風吟身上。”
聽李笑笑這麼一說,風吟的臉上滿是得意:“我的身上可沒有任何毒香,你攀咬錯人了。”
“誰說證據就是香了?”李笑笑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酒盞走了過去,直接潑到了風吟臉上。
“你乾什麼!”風吟大怒,伸手抹掉臉上的酒水,眼中滿滿怒火。
“陛下,你看風吟的手和臉!”寇準眼尖,指著風吟手上和臉上呈現出的紫斑,驚訝道。
鳳如是撐臉,難得露出一抹笑意。
“我師妹自小頑劣,那無煙又叫無鹽女,那香碰過如果不及時用尿擦拭,被酒沾上,就會出現紫斑,一輩子都去不掉。”
“怎麼,給你香的人,沒跟你說過嗎?”
漓帝的目光銳利,落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盤國舞娘身上:“這香是不是你們給她的!”
舞娘一驚,連忙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李笑笑擋在那舞娘跟前,淺笑:“陛下也無須岔開話題,誰不知邯鄲女擅調香,怕是向她們討要香料不止風吟一人。隻不過,風吟買的香比較特彆而已,一群女奴又怎敢妄言。”
“怕是風姑娘威脅對方,若不為其保守秘密,便將她們全部發賣到軍營之類的地方。”
“她們可是盤國人,玲瓏公子最愛的女人上官珂的子民,你何必出言維護。”漓帝眯眼,那雙墨綠的眼眸,閃著寒光。
“漓帝陛下不要妄言,成初與我師妹不過數麵之緣,並無私交!況且我師妹早已離去,不要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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