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華嗤笑一聲,“我是沒所謂,反正剛出來沒多久。大不了再回去看看那些老朋友。要是把你乾爹也拉上陪我進去,我覺得值了…”
蕭嘉磊連忙拉了拉蕭嘉華的衣服,小聲道,“華哥,我可不想進去…”
蕭嘉華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隻見辛峰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可以啊!我成全你。不過嘛,你們倆都一把年紀了,這次要是進去了估計也沒有機會出來了。我倒要試試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乾爹也弄進去。”
蕭嘉磊看到辛峰動真格了,權衡利弊後,連拖帶拽的將蕭嘉華拖走,兩人灰溜溜地走了。
我感激地看向辛峰,“謝謝你,辛峰哥。”
辛峰笑了笑擺擺手說道,“小事”
胡蝶摸摸我的頭,“小琳,有你姐還有辛峰在,可不是誰都能夠欺負你們的…”
危機算是暫時解決了。當晚我們坐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父親心情不佳便找辛峰喝上幾杯。
而我內心也苦悶不已,心理上的落差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平複的。於是我也拿來酒杯,和他們一起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幾分醉意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女兒…”
我強顏歡笑著在內心裡質問著自己,眼前的這個還是我的父親嗎?我呆呆地看著餐桌上的食物,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心中仿佛有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我怎麼也想不到,疼愛了我這麼多年的父母,竟然不是我的親生父母。
我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小時候和家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們對我的關愛、嗬護,那些溫暖的畫麵如今卻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痛著我的心。我感到無比的失落和迷茫,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和存在的意義,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無情拋棄的孩子,沒有了歸屬感。心中充滿了對蕭嘉磊的怨恨和對未來的恐懼,嘴上說的很輕鬆,可內心深處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突然改變的世界。
在這個痛苦的時刻,我多麼希望能有一個人來安慰我,告訴我該怎麼辦。但是,我又不知道該向誰傾訴,隻能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
母親她知道我內心的柔弱卻又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傷心的淚水也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我拿起酒杯和父親輕輕的碰碰杯,“我也想永遠做你的好女兒…”
這時,胡蝶打破了沉默,“不管怎樣,你們養育了小琳這麼多年,感情是不會變的。現在糾結於血緣關係隻會徒增煩惱。”接著胡蝶轉頭對我安慰道,“小琳,我和乾爹乾媽也沒有血緣關係,可是自從來到這個家,我就把自己當成了家裡的一份子。也把你們都當場了我的家人。其實隻要我們都開開心心的,血緣算的了什麼。”
父親聽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我抬起朦朧的淚眼望著胡蝶,她的話像一道光照進了我黑暗的心房,隨後淚水充斥在我的眼眶裡。
母親也飽含淚水,拿起紙巾擦拭著眼淚,同時也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了我,“乖…彆哭。你永遠是我的好女兒。”
我們淚流滿麵的樣子令父親本來鬱悶的心情也隨之沉重了起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安慰著我們,“好了,好了,大家都彆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飯後,我獨自來到院子裡透氣。夜晚的風涼涼的,吹得我稍微清醒了些。胡蝶拿了個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輕聲說,“蝴蝶姐,謝謝。”
蝴蝶站在我身邊,看著夜空說,“小琳,有時候真相很殘忍,但生活還要繼續。我們不能一直沉浸在這種悲傷裡。”
我默默地點頭,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弟弟打來的電話。可能他還不知道我不是他親姐姐這件事情吧!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弟弟歡快的聲音傳來,“姐,你腿傷怎麼樣了?感覺好點了嗎?”
我笑著在電話裡說道,“你將來不是想考研學醫嗎?我的腿傷你應該能大致的看出來吧?”
弟弟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隨後便說道,“恢複的好大概二個月左右就能拆石膏了。到時候我開點中藥給你調理一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了。”
我忍不住調侃道,“喲,你又沒考到醫師證就敢開藥?”
弟弟嘿嘿笑道,“這不是提前實習嘛,姐你可彆告訴爸媽呀。”
我應了聲,思緒卻飄遠。胡蝶碰了碰我,示意我回神。我對著電話說,“弟,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會當我是你姐對吧?”
弟弟疑惑地問,“姐,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當然啦,你永遠是我姐。”
猶豫了許久,我決定將自己不是他親姐的事情坦白告訴了他。我們在電話裡聊了好久,或許從小一起長大的時光並不是能輕易抹殺掉的。
聊著聊著,手機都被我們聊到沒電了。於是我們互相道彆,掛掉了電話。和弟弟聊完電話,我感覺心裡暖暖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將我當成了他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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