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宵本來以為景元會帶他去一些特殊的洞天。
沒想到七拐八拐,得到明宵看到人來人往的卜者,還有前麵太卜司三個大字的時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景元笑眯眯地攬著明宵的肩膀說道:“慌張什麼呀?你不是說要去看看那些痕跡嗎!”
明宵嘴角抽了抽,他總覺得景元在把自己放在符玄的底線上,然後反複來回推動。自己今天晚上不會被符玄綁起來,嚴刑拷打審問是怎麼成為將軍的吧?
那到時候自己是反抗呢,還是反抗呢?
明宵撓了撓頭,將腦海中的粉紅色畫麵丟出去。長歎一口氣之後,終究還是被景元拉進了太卜司。
明宵安靜的跟在景元的身後,一路走進太卜司深處,直到眼前繁瑣複雜的法陣懸於空中,被藍色光團包裹起來的一大片土地懸浮於法陣之上,再由藍色的光芒將它與地麵上的法陣連接在一起。
“符卿,窮觀陣可給出什麼線索?”景元擺了擺手問道。
明宵走上前來,這才看到那片懸浮於空中的大地之下,窮觀陣上漂浮著一個人的身影。粉紅色頭發隨風飄揚,正是符玄。
符玄此刻浮懸飄在空中,周身環繞著金色藍色粉色三色的光芒,額頭間的法眼綻放著明亮的色彩,一呼一吸之間整個窮觀陣都會跟著一同律動。
聽到景元的話,符玄沒有回應,隻是抬起一隻手示意景元稍等片刻。
明宵趁著這個機會,四處張望,對於眼下的場景,他多少還有點印象。
景元也眯著眼頗為自豪的,為明宵介紹道:“符卿此刻所禦使之物名為大衍窮觀陣,是我羅浮仙舟所依仗的占算未來的大型陣法。”
景元指了指周圍的三個體型較小的法陣。
“宙合陣——「察宙合之勢」,檢索「時間」的陣基,可以從變幻莫測的時間洪流中標定出與檢索對象相關的時刻。”
“界寰陣——「觀寰宇之變」,檢索「空間」的陣基,可以從寰宇諸界已知的全部地理信息中篩選出與檢索對象相關的經緯。”
“業成陣——「識業因之序」,檢索「因果」的陣基,可以從古往今來無數事件中勾連出與檢索對象相關的因果。”
景元滿臉讚歎,拍著手說道:“三陣合一,如今整個仙舟羅浮上能禦使這大衍窮觀陣的人隻有符卿一位!”
明宵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向景元。
“說吧,想要我乾什麼?”
景元笑著攤開手。
“這就是你錯怪我了,明宵。我隻是想跟你介紹一下,不過既然你這麼問了我的確是有一些小事需要你幫幫忙。”
明宵無奈的用手扶著額頭,開口問道:“什麼“小事”啊?”
景元抬頭看了一眼還漂浮在窮觀陣中央的符玄,靠近明宵壓低聲音說道:“真的就是一件小事!符卿誌在將軍之位,這我理解,本來我退位在即,符卿也確實有這個能力,不過心氣還是太過稚嫩,正好你來了,帶著她鍛煉鍛煉。除此之外,彥卿還未歸來,他雖然年少,但已經習得我幾分真傳。對劍抱著一顆赤誠之心,或許你也能教他幾招。”
明宵眼睛耷拉起來,露出一副死魚眼。
彥卿暫且不說,明宵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遠處飄在陣法中央的符玄。
“你確定我有資格鍛煉她?我正兒八經在星海闖蕩也就兩三年啊!”
景元搖了搖頭,極為肯定的說:“不要太小瞧自己了,明宵。平心而論,你確實不太適合成為將軍,因為你無法成為領袖,但你是一個很不錯的榜樣。我看人向來很準的,相信我!”
明宵直接地鐵老人看手機。
榜樣?
明宵忍不住嘴角又抽動了幾下,把自己當做榜樣,恐怕隻能學到各種花式吐槽,各種離譜小騷話,還有遇事不決就直接莽的精神吧?
不對!
明宵仔細一想,突然感覺自己很適合去當假麵愚者的榜樣?
明宵再次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這個恐怖的念頭丟了出去!
他明宵就是在這裡被打死,被從仙舟上丟下去,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個樂子人!
景元還在等著明宵的回答,卻不知明宵的思緒已經飄到3,000萬光年以外的星河去了。
又飄了好一會兒之後,明宵才飛了回來。
“行吧行吧,到時候我給你這兩位大將帶歪了,你彆哭就行。”明宵終於想起了回答景元,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景元眯著眼拍了拍明宵的肩膀。
“我肯定是100絕對肯定的相信你的!”
明宵隻能點了點頭。
“你們在這聊什麼呢?”符玄突然走到兩人旁邊,視線在兩人之間不斷的來回移動。
“什麼相信不相信的?”
景元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和明宵聊一下當前的情況而已,窮觀陣有什麼線索嗎?”
符玄無奈的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開口:“和沒有差不多,我還是第1次遇到這種卦象。我確實算到了幕後黑手的存在,但是卦象顯示他已經死了。然後我又去尋找留下痕跡的視肉在哪,結果卦象顯示那隻視肉也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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