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人還算有所顧忌,因為不清楚他們的能力,沒有貿然給他們的房間安裝監控進行監視,也就是說,房間對於他們而言,是個很自由的空間,暫時不需要在房間裡都演戲。
虞幸瞬間沒骨頭似的躺到在單人床上,嚴肅的作戰服在他這番動作下都變得不那麼嚴肅起來。
“所以說我真不喜歡這種皮笑肉不笑裝的人模人樣的人設,太辛苦了,你哥居然能一直維持……”他仰麵朝天望著天花板調侃道。
“……”趙一酒走到他旁邊,居高臨下地凝視他,“嗬,下一次你可以裝成我這種人設,不需要社交和說話,就不辛苦了。”
虞幸一骨碌坐起來:“哎呀,哪能呢~酒哥矜矜業業給我當副官,從1號基地一直保護了我一路,最辛苦了,我哪有這本事偽裝成你這樣啊……對吧酒哥?”
這戲精,又開始了。
趙一酒沒眼看他,轉身打開了房間的衣櫃。
基地女長官給他們安排的是雙人間,這已經是末世背景下很奢侈的配置了。除了兩張單人床,房間裡還配備了一個衣櫃,一張可以登陸基地內網的電腦,以及單獨的冰箱和浴室。
光是從行動環境上,有扮演許可證開掛的虞幸和趙一酒,已經比其他任何一個推演者都要更具優勢。
“把衣服換了。”趙一酒從衣櫃裡拿出兩套秘書們在二人與女長官攀談時準備好的便衣,既不是幸存者們囚服一般的寬鬆衣服,也不是清理小隊的緊身作戰服,而是管理層才有的襯衫和西裝外套的的待遇。
虞幸覺得黑色西裝外套太顯眼,不利於他待會兒溜出去打探情報,就隻穿了襯衫和休閒褲,一邊換衣服,他一邊笑:“這會兒接觸下來,你對基地有什麼看法?”
“管理層心虛。”趙一酒脫了上衣,健碩流暢的肌肉上隱約分布著一些不知什麼時候留下的疤痕,他習以為常地無視了自己的傷,思考著虞幸拋出的問題,“那個女長官知道得最多,她一直在試探我們,想摸清我們的信息深度。”
“沒錯,聽到我們是來調查其他基地毀滅的事時,她鬆了口氣,說明端倪就在1號基地內部,而其他基地,並不是她關心的重點。”虞幸的眼神在趙一酒的傷痕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隨著衣料將之遮住而移走。
他眯起眼沒說什麼,卻聽趙一酒繼續開口:“而且——”
虞幸:“嗯?”
趙一酒:“那個女人這幾天一定會采用美人計來打探我們的調查進程,她剛才解扣子,就是觀察我們對此的反應。”
虞幸樂了,他也看出來了,隻是不在意而已,不過他可算知道剛剛趙一酒的嘲諷針對的是什麼了,忍不住想逗逗人:“怎麼這麼確定?”
趙一酒扣好襯衣扣子,平靜道:“經驗。”
“……”虞幸眼睛睜大,“經驗!”
什麼經驗!
被美人計的經驗還是用美人計的經驗?
他不在這段日子裡……破鏡小隊的推演都經曆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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