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荊渾身一震,誰在說話。
什麼腎虛?
他十八歲男高怎麼可能腎虛!
這是汙蔑,太惡毒了。
他掏了掏耳朵,回頭看向沈漾,眼裡流露出懷疑。
剛剛的聲音像是女孩子……
沈漾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是行李太重了嗎?不然我來試試吧。”
沈奚荊右眼皮跳了一下,立馬否決:“我行,我絕對行!”
為了凸顯男子氣概,他扛著行李刷刷往前走,邊走邊困惑。
幻聽?
對。
一定是幻聽!
坐上車後,為了維持著兄妹間基本的相處禮儀而不ooc。
沈漾佯裝羞怯,掐著嗓子道:“謝謝哥哥們來接我,哥哥們辛苦了。”
“嗯。”
除了沈倨綏冷淡回應了一句,其餘的人沒有反應。
顧嘉崳從上車後就閉目養神。
眼睛闔著,渾身透著疏離倦怠,剝下溫柔假麵,倒是真實許多。
車裡坐了五個人,幸好空間夠大。
陰天車裡光線更加昏暗,周邊安靜,呼吸聲仿佛在耳邊起伏。
若有似無的木質香在封閉的空間裡縈繞,後調帶著清風霜雪的氣息。
又隨著呼吸聲逐漸升溫,交纏、融合、炙熱。
香氛?
沈漾皺眉,伸手尋找車窗下麵的按鈕。
可是身邊坐著的兩個人擋住了她的動作,她被兩個人夾在中間了。
完全被籠罩在他們的身形下。
“……”
謝泠楓抬頭瞥她一眼,突然開口,“悶?”
沈漾點頭。
他沒說話,單手操作著手機,另一隻手按下車窗。
一陣微風吹進來,發梢微動,遮住了眉眼。
昏暗的空間中,從他那邊透過來的光亮顯得無比明晰,金色的頭發如同在夜色裡閃耀。
微風吹散燥熱的氣息。
鼻翼間浮現著方才若有似無的味道,淡了,又更加清爽了,像是初春雨後的清澗森林。
沈漾猜測應該是謝泠楓身上的香水味,不自覺離他遠一點。
可是身側是顧嘉崳微冷的身體。
傳言沈家私生子顧嘉崳歸家前患上一場大病,痊愈後依舊體弱多病。
常年喝中藥,幾乎是足不出戶的藥罐子,等到二十歲時才徹底康複。
也就沈家有錢,禁得起鋪張燒錢,要不他早就命喪黃泉,成為一捧黃土,何來今日。
謝泠楓雖沒看她,但立馬捕捉到她的行為,頭也沒抬:“不喜歡香水?”
“不是。”沈漾搖頭,“不習慣。”
“哦。工作需要,沒辦法。”
沈漾沒想到他會和她解釋,於是嗯了一聲。
左邊是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