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我好怕呦~】
氣氛一時間有點僵住。
生命被威脅的感覺並不好,冰冷的刀刃仿佛下一秒就會刺穿皮肉。
沈漾考慮如何規避致命危險,不動聲色穩住身後發瘋的人。
可是身後的人並未給她機會。
謝泠楓耐心不足,大手掐住她的後脖頸,將她整個人抵在了門上。
沈漾悶哼一聲,臉側貼在門上,微冷發麻。
桎梏住她的人步步緊逼,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他低頭,淩亂的頭發遮住布滿血色的雙眼,唇瓣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宛如惡魔低語:“說話。”
“說什麼?”沈漾問。
“……”
“你希望我說什麼?”
沈漾吃力地抬起手,觸碰那隻拿著手術刀的手。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話裡話外帶著不可置信。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想逃離,為什麼她能這麼一臉平靜的走進來。
在瘋狂的邊緣,謝泠楓難得保有一絲理智。
如果是彆人打開這扇門,他一定會失去理智,將利器直接插入血肉中,而不是以威脅的語氣進行威逼恐嚇。
“難道你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裡?”
“不希望嗎?”沈漾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腕處,輕柔的力道,讓謝泠楓誤以為那是一片羽毛,如此溫柔而包容。
“你不想彆人看到你不堪的模樣。”
“不想彆人見到你失去控製難以維持理智的瘋癲行為。”
她輕聲質問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他的心開始動搖。
他痛恨自己的癔症,痛恨自己的身體,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克服內心的裂痕。
蛛絲馬跡的“危險”因素足以讓他陷入自疑惶恐中。
他隻能將自己包裹起來,成為一個刀劍不入的繭,在繭中緩慢而艱難地自愈。
他拚命掩飾內心肮臟醜陋的一角,用破敗的羽翼遮住灰敗腐爛的身軀。
哪怕有陽光照耀,他也會像暗夜裡的吸血鬼避而遠之,或者暴露在陽光下,終結生命。
“謝泠楓,你真的不希望我來到你身邊嗎?”
一縷鮮紅從蒼白的肌膚中滲出。
謝泠楓的手微微顫抖,他快要拿不住那行凶的刀刃,至於他的張牙舞爪似乎隻是外強中乾,徒有其表。
刀刃刺破血肉的疼痛如潮水般上湧,可是比起係統強烈阻止的ooc行為懲罰,不過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