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尾音卻拖的很長,讓沈漾誤有一種他在她耳邊低語質問的錯覺。
瞎說。
什麼跑不跑的。
這房間裡頭啥也沒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門一樣的東西,推開一看。
我靠。
簡直彆有洞天,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屋子,裡麵十分溫暖,隱約傳來潺潺水流的聲音,點了蠟燭,燭光掩映,巨大的從半空以上傾瀉而下的赤色紗布遮住了裡麵的光景。
我嘞個豆兒。
這是啥地方。
小小房間,暗藏玄機。
不會是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地方吧。
她趕緊退了出去。
不動聲色地立馬出去,然後裝作啥也沒看見。
然後,回頭就看到祁桜站在玄關處,貌似剛進來,身上還殘留著些許寒氣,冰冷的目光仿佛因剛剛瀉出的一絲溫暖而變得濕漉。
“我沒進去。”
祁桜攔住了門,她微微挑眉,望著玄關處的人,一絲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攔著門沒必要吧。難道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要把我就地處理了?”
沒有理會她欲蓋彌彰的解釋,他脫下身上的狐絨大衣放在一旁,語氣綿長:“你可以進去。”
“我可以?”
沈漾重複,聲調也不自覺高了許多:“我真的可以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麵是一個大澡堂子吧。
我進去真的好嗎?
男女有彆。
a、b有彆。
就算你同意,我也不能同意啊。
如果我不小心踏入你的私人地界,那就讓法律製裁我,不是用這種怪異的方式讓我心有餘悸。
“s。”
“哥。我也不是故意要撞破你的澡堂子的,我以為這裡隻是一個普通的地方,你走累了進來歇歇。哎~我這立馬就走哈~”
“不可以。”祁桜淡淡道,直直走向她,在沈漾以為他要與她撞上的時候,他停下步伐,抬手再次推開她身後的門。
“為什麼呢~”沈漾咬牙,側目往裡麵瞥了一眼,忽然茅塞頓開的模樣:“我知道了。難道是你金屋藏嬌,被我發現了不好意思,害羞。沒關係的,咱倆什麼關係,我不會戳穿你的。”
一副善解人意“好弟兄”的模樣,祁桜垂眸,聽著她胡說八道。
知道他不相信,沈漾停下,笑著望著他,有一種任憑處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