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她的聲音,像極了他誦讀經文佛書的腔調。
以前,他誦讀經文,她覺得高雅,不染凡塵。
現在,沈漾唾棄,她懷疑他頻繁誦讀經文不是修身養性,倒像是內心惡念滔天,無處宣泄,苦苦隱忍,誦讀佛書壓抑本性。
荒唐至極。
“你不出來。是希望我來抓你。還是你抱著僥幸心理,幻想著逃跑。離開我?”
他雖然問著,但是並無疑惑的語氣。
這是恐嚇,不是詢問。
對於他來說,他享受這種感覺,親手將她逃跑的心思親手抹殺的感覺。
沈漾腿蹲得有些麻了。
她抬眼,望著眼前一小片黑色的陰影,翻了一個白眼。
那是祁桜在灌木叢後籠罩下來的陰影,他正站在她的身後。
以他的視力感官,一片灌木叢而已,輕而易舉能感知到沈漾的所在,一分一毫不差。
隻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看到沈漾是以什麼樣的姿勢躲在灌木叢後,隻為躲過他的耳目。
也許她的腿已經發麻。祁桜眉梢微動,眼中流露出心疼,待會抓到人後,得抱在懷裡揉揉。
下一秒,那份心疼轉瞬而逝,血色瞳孔中不悅的情緒翻滾,腿麻了咎由自取,得懲罰過後,再幫她揉一揉。
沒有耐心了。
耐心消耗殆儘。
他現在迫切渴望擁抱她。
就像是患有皮膚饑渴症的病人,病入膏肓。
她總是沉默,沉默的拒絕。
不回答他的問題,也不和他溝通,躲起來,不讓他見到她。
祁桜皺眉,覺得浪費時間。
他的阿梨不可能學乖,也不可能主動接近他。
她難教得很,儘管他已經在學著做一個平易近人的好老師,但是這樣不思進取的差學生,實在讓人惱怒。
不過。誰讓他喜歡她這副樣子呢。
看似平庸低下,惹人嫌棄,誰都能踩一腳的模樣,實際上冷漠無情,高不可攀,誰都走不到她心裡。
沒人知道,她那雙眼睛裡折射出的光彩,有多好看就有多冰冷。
她看向他的眼睛,永遠不帶有溫度,沒有任何私欲,沒有任何純粹的情緒波動,隻有探究、好奇、驚訝,以及偶爾流露的煩躁、厭惡、疏離。
仿佛隻是在看一個會活動的‘死物’,佯裝出一副熱情活潑的模樣,實際上淡漠安然。
她很會偽裝。
在石村相處一段時間後,他才看破她的本質。
她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子。
她很特彆,特彆到他發現她身上存在的特殊之處後,原本隻是利用心理,但是卻一步一步,主動淪陷,心甘情願沉溺於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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