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剛行至中央大廳門口的幾人霎時間停下步伐,不停的話,下一秒就要踩到從大廳裡一路擦著地板翻滾過來的人。
最前麵的人剛準備開口嗬斥,低頭一看,臉色大變。
哎呦,老天。
這不是他的兒子嗎?怎麼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過來了?
“……”
白錦玉捂著胸口,神情狼狽地從地上抬頭,望著站在大廳門口的幾人,眼中閃過哭訴的憤懣。大廳門口幾人神色各異,但無一例外都難掩飾驚訝。
“父親。”白錦玉喊了一句。
聯邦主席,白錦玉的父親,麵鬢發微白,麵容英俊,渾身散發著不可忽視的莊嚴氣場,他冷哼一聲,聲線低沉,壓抑著憤怒:“給我立馬從地上起來。”
堂堂聯邦主席未來繼位者,竟然像一條落水狗一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這把他聯邦主席的臉麵放在哪裡!簡直目無尊法,荒唐至極。
白錦玉悻然從地上爬起來,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淩亂下來,遮住了眉眼,顯出幾分少年陰鷙的氣質來,特彆是這種情緒激動的時刻。
在場的人感覺他想要撲上去咬死那個讓他出醜的始作俑者。
秘書長身旁站著幾個對於整個聯邦來說都無比熟悉的麵孔,第一星區首富,還有已經退居幕後的賀老將軍。
幾人目不斜視,絲毫沒有注意到白錦玉,反而不約而同看向大廳中正手法凶殘,掐著聯邦要員的女子身上。
宋首富眼睛一亮,這就是他兒子要找的妻子?
嗯。這佛擋殺佛的氣勢,不錯。
首富眼中閃過讚許,想到兒子交代的話,腦海裡有了一個計劃。
秘書長自然也關注到了沈漾,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反應是生氣。
藺雪遷蘇醒後,看都不看他這個老父親,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就是為了找這個女子?
最關鍵的是這個女子怎麼和某個已逝將領那麼相像?
並且,看著也不像是巧合,前幾日在聯邦高層掀起腥風血雨的畫麵曆曆在目。
聯想到禁區,沉睡者,他的兒子,以及另外幾個家夥。
秘書長倒吸一口冷氣,這下情況複雜了。
“哎呦。”沈漾鬆開掐著尤越脖頸的手,轉了一下手腕,沒管對方捂著嘴咳嗽的樣子,扶起一旁尚且框架完整的凳子坐了上去,望著來人,悠閒道:“一直望著我乾什麼?彆客氣,都坐。”
她麵色無異地招呼著幾人。
旁觀的吃瓜群眾倒吸一口冷氣。
這……
她……
膽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