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微亮,我們便爬起來喬裝打扮起來。等安排好已經到清晨了。我們便分開坐兩輛馬車,每輛用兩匹馬拉著,奔向揚州。
真是多事之秋,距離揚州還有一天路程,居然被雨阻在了半道上,幸虧有個天女廟,可以避雨。“你說這剛才還是大晴天呢,怎麼說下雨就下雨了呢。這鬼天氣。”秋錦兒發著牢騷。
“誰說不是呢,這好端端的居然下雨了,真是愁死人了呢。”青兒也在一邊附和著。
我們各自擦著雨水,看見外麵還有兩個人跑進來避雨。他們拍打著身上的雨水,一回頭目光跟趙旺撞個正著。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向趙旺奔去。被青兒跟秋錦兒眼疾手快攔住了。“二當家的!”其中一個喊了一句,我們都回頭看著趙旺,看他興奮的往前一步一拐的走,感覺那兩人不會傷害他,青兒跟秋錦兒才放他們過去。他們跟趙旺一見麵便互相擊打對方胸脯一拳,緊緊的來了個擁抱。
隨後趙旺便向我們介紹:“這個臉上有塊藍色胎記的,我們管他叫藍條,這個白淨的我們管他叫白豆腐。都是我的兄弟,你們這樣叫便是了。”我們也一一介紹了自己。
“你們兩個不在山上待著跑這裡做什麼?”趙旺不解的問出我們大家的疑惑,我們都將目光投在他們身上。
“這不快中秋節了嗎?最近雨又多,出遠門的人太少了,還差十來個人就可以做飯了,剛一天晴,妖道就慫恿大當家的讓弟兄們冒險在其他縣直接抓人上山,我們剛到這邊就下雨了。”藍條邊擦雨水邊說。
“好機會呀,”趙旺一拍腦門道:“我們跟你們一起回去,我們明著去唱戲,你們背著我去給妖道建議用我們做人祭。這樣一來,他們在人祭當天才會打算對我們動手,而我們則會趁機除掉妖道。”
“我看成,就這麼辦了。”白豆腐說道。
“我爹娘現在何處?他們可好?”我焦急的問。
“放心吧,除了失去自由之外,一切都很好,我們兄弟們都是劫富濟貧出身的,不是受製於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忍心看著他們要離開人世還受苦,所以對他們也是極好的,妖道讓往飯菜裡麵加藥,我們都將藥偷偷調包了。”藍條說道。
“我們跟二當家的想法一致,都是希望有人能製服妖道救出大家的。”白豆腐也附和著。
“雨太大,我們暫時走不了,我在上官府中已經畫了山上的地圖。先看看路線,商議一下人祭與戲台的搭建位置吧。”趙旺拿出地圖,跟我們細細的說哪裡需要注意,有什麼樣的機關與陷阱,哪裡可以放心行動,那裡關著人,妖道的活動時間跟事情等等。
雨過天晴已是次日清晨,我們就那樣在《天女廟》橫七豎八的亂睡了一夜。一路相安無事,走著近晌午時分,車停了,我出去一看,距離揚州城大約還有二百裡路程,路口很顯眼的地方有一家茶館。茶館裡一老者白發蒼蒼,但手腳相當麻利,端茶的姑娘看似瘦弱,但腳步輕盈,一看就知道此人身手不凡。
我們隨趙旺他們前去入座,姑娘上前一迎:“客官裡麵請。”突然表情一愣:“二當家的?真的是二當家的。”聞此呼聲,老者從裡麵出來。細看兩位茶館之人,居然發現他們都是男兒身,姑娘雖然打扮得體,但難以掩飾喉結,老者雖白發蒼蒼,但是雙手平滑,絕對不會是老年人能有的。
此時,前麵喝茶的幾個人已經趴桌上開始打呼嚕了。茶館後麵立即出來幾個大漢,提著大麻袋,欲將他們拖走,我本能的想上前阻止,但又想起來我們的計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眼皮底下將人拖走。他們看見趙旺紛紛上前行禮。趙旺對他們介紹了我們,都用了假名,自然瞎扯一通,理所應當的帶我們上了山。
走到山門口,有兩個弟兄居然拿出黑布,讓我們將眼睛蒙上,我們看向趙旺,他示意讓我們蒙眼睛,我雖感萬分不爽,但看趙旺不用蒙眼睛,心中自是有了些許的安全感。隨後被用繩子連起來,帶著走,也隻能忍了。
一路上深一腳,淺一腳,邊走邊通過嗅覺、觸感,回憶趙旺畫的地圖。進門聞到泥土夾雜著青草的味道,再往前走,感覺突然光亮了很多,隱約聽見流水聲。“大家像左手邊貼著牆壁走,右邊是懸崖。”趙旺提醒道。我摸索著牆壁往裡邊走邊用手撓,發現居然是石壁,上麵一段一段有黏黏的青苔,我順手扯下一塊摸索著放在袖袋裡麵。聽著流水聲漸漸近了,:“大家把腳抬高些,前麵是個坎得邁過去。”趙旺又提醒道。邁的時候,我貼著牆壁,居然可以摸到水漬,經過之後碰不到牆壁了,感覺瞬間寬廣了很多。流水聲也漸漸遠了。在往前能聞到清新的菊花香味,這種情況下能有如此神清氣爽的東西實在是很奇妙。“注意有五個台階”趙旺提醒道。我便上台階邊用腳探索質感,發現台階是石質的,但是底下似乎有空間感,不細聽難以發現,難道這下麵是密室?上完台階走上平處發出咚咚的腳步聲,原來是長廊,看來有點誤解。突然感覺配劍在劍殼中跳躍,發出“沙沙”的響聲,似要呼之欲出,我急忙摁住劍柄。“有妖氣大家小心。”聞聲是懸空道長,他用念力隔空傳音隻讓我們幾個聽到了這句話,我們瞬間繃緊了神經,緊張的氣氛中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跟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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