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陌生的環境會有從眾心理,先讓自己存在,然後再慢慢適應彆的事情。從陌生的環境轉回到自己熟悉的事物,就會透過現實去了解基於本質的問題了。我慢慢喝著滑而不膩的粥,感覺胃暖乎乎的,身上的寒氣也去了不少。秋季的青菜也格外爽口,讓人口齒生津。邊吃邊想著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個問題是以前從未想過的,從一個舒適圈跳出來,還是在這個圈子裡繼續摸爬滾打,這是個很讓人糾結的問題。但是跟慕容鋒在一起這一年多純米蟲的生活,讓我有點倦怠了,把以前風風火火打打殺殺的自己給弄丟了似的。每天對著那些嘰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什麼的異族人,身邊就那麼幾個伺候的侍女,到現在為止都沒認真去記她們的名字,可能從來沒有融入感,就得過且過的。語言不通又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真的在一起特彆難受。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慕容鋒在我碗裡放了跟青菜,笑著問我:“有什麼讓你愁眉不展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你打算帶我去哪?”我自己想不出來,隻能把問題拋給他,畢竟自己好久沒動腦子了,又大病初愈,感覺腦子有點不好使。他也不繞彎子:“咱們都出來了,這還不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想去哪去哪?看你也想家了,要不咱們回家看看?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就是回門,我現在可是無所事事的人,就坐等娘子養著好好吃軟飯呢。”我本來還挺感動的,正在想以什麼樣子去見家人,被他最後一句話給雷的近鄉情怯的感覺還沒生成就碎成了片。
真想不出來一個堂堂做過可汗的男人,會變得油腔滑調,還有點臭不要臉的感覺。他看我腦袋宕機的樣子,哈哈笑容玩味道:“你不會真信了吧,我堂堂七尺男兒還不至於,你個小氣包,把錢袋子捂緊吧,帶你回家不假,但你得先陪我去個地方。”我麵上不動聲色,陪他吃吃喝喝,心裡已經生出警覺來,難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想利用我做點什麼事?
趕了幾天的路,我們時不時下馬車打尖,路過風景不錯的地段舞劍遊玩。這天,在馬車浩浩蕩蕩直走到晚霞變淡的時候,終於到了一個彆莊,我以為會是他的秘密基地什麼的,結果下馬車就看見漆紅的雙開大門上麵落款上官府,三個大字。門楣簡潔,梁柱細雕花鳥,青磚碧瓦,兩邊石獅子穩坐方台上,迎麵一股大氣磅礴之勢。隨著大門“哢哢哢”被推開的聲音,映入眼簾的是山橋流水入人家的影壁,旁邊的鬱金香開的正好散發著悠然的香氣。下人把馬車都趕往側門,去後院安置。他牽著我的手,邁過垂花門,前往正院,桂花樹上星星點點的花花與葉的影子投射到牆上,蝴蝶飛過顯得甚是調皮。房間的擺設跟我閨中很是相似,用料都是極其用心了的。他陪我坐在床邊的矮幾上,喝了口淡綠的毛尖,認真從懷中拿出一塊跟我佩戴一般無二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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