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運氣還真就給虞秧撞到了。
徐佳彤說:“徐時月?我倒是認識一個,我以前有個鄰居叫徐時月,我們認識好多年,就是後來她跟她爸搬家就沒聯係了。不過,聽說她現在是刑警……”
她頓了下,問:“你認識她嗎?”
虞秧在心裡感慨。
徐時月竟然成了刑警。
果然,厲害的人,就是從小厲害到大。
她看向徐佳彤,“說說你穿來後都看到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徐佳彤愣了下。
“我一穿來就看到那帥哥抹了一古風男的脖子,差點給我嚇厥過去,得虧我那會喉嚨疼得要命,叫不出聲,不然可完了。”
“那帥哥感覺有些精神病,殺了人後,在原地低頭站了好一會,跟失了魂似的。”
虞秧皺眉。
精神病?謝遲?
她問:“你為什麼跟著他過來?”
“他?你說那帥哥啊?”徐佳彤愣了下,“那穿來的地方太可怕了嘛,跟原始大森林一樣,又是墳包又是歪脖子樹,還是死屍,我有原主記憶,記得那個地方就是專門吊死人的,我多害怕啊,當然想走……”
虞秧打斷了徐佳彤,“你有原主記憶,就該知道離開的路,而你卻選擇一直跟著一個殺人者,還是你口裡的精神病,不奇怪嗎?”
這種做法,在這個世界不奇怪。
但在和平時代生活的人,不大可能在驚恐且有記憶做後路的情況下,還去跟蹤一個殺人犯。
徐佳彤呆滯,“你說的是啊,他雖然帥,但他會殺人啊,我為什麼要一直跟著他……”
她皺起眉頭,似乎才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她問:“你不覺得,那個帥哥給人感覺很舒服嗎?很有安全感,很可靠,根本不會怕他嗎?”
虞秧若有所思。
這麼一想,好像確實如此。
她當年初見謝遲,就覺得謝遲給她的感覺很舒服,很讓人信任。
哦。
原來謝遲是自帶濾鏡啊。
感覺白月光一下就不白了。
徐佳彤的肚子咕嚕叫了聲。
她尷尬道:“……姐妹,我好餓,你可不可以收留我,讓我吃口飯。”
虞秧撿起灌木叢裡的袖箭,漫不經心說:“我家沒飯,你回自己家吃去,平常多吃點好的。”
她也想吃。
徐佳彤愣了會,驚恐道:“送我回去?你要殺了我???”
虞秧取出方才的符紙,繼續念咒:“魂兮魂兮,吾欲歸矣。以血為引,見萬千燈,以念作橋,求跨陰陽,魂兮歸來,反故居些。”
孔明燈出現。
徐佳彤看著燈上的字,呆住。
“嗚嗚,閨蜜,你對我是真心的……”
虞秧學著夢裡那老道的話說:“你跟著回去,會過黑河,不要怕,過去就能到家。”
什麼黑河她也不懂,反正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