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對此倒是見怪不怪。
她和謝遲出門時,暗衛都跟在暗處,所以經常是他們坐下來吃飯或者在街上時,就會有大膽示愛的姑娘找借口同謝遲搭訕。
端方君子,淑女好逑。
這是很正常的事。
因而她乖順坐著,也不是很介意梳子在謝遲跟前。
謝遲原本也不是很在意,他長什麼樣他清楚,自小到大也沒少碰到示愛的姑娘,但隻要他主動避開,潔身自好,大多姑娘都會灑脫退後。
至於小部分死纏爛打的……
他會讓對方不那麼灑脫地滾。
隻這會,謝遲見虞秧一副‘局外人’的樣子,眸光一黯。
旋即拉過托盤,推到了虞秧跟前,唇角噙著笑意,隻望著虞秧一人。
“師妹瞧瞧,可有喜歡的?”
虞秧轉過頭,被謝遲突然的溫柔目光燙得一個激靈。
這回這麼棘手?
還是戲精上身,拉她演小情侶?
她避開謝遲的視線,低頭去撿梳子。
“嗯,我瞧瞧。”
托盤裡有十來把梳子。
形狀不同,齒距不同,材質不同,繪製的紋樣也不同。
湯問玉的孫女胡玲瓏見此,心中頗有些可惜。
她瞧二人坐得不怎麼親昵,還想著二人是兄妹也不無可能。
可惜過後,她轉而繞過桌子去到虞秧跟前。
“公子待師妹可真好,不如這樣,我把每把梳子都給姑娘梳著試試……”
胡玲瓏話未落,湯問玉抱著個盒子走來。
“好了玲瓏,這裡有我,你先去幫大家把院子灑掃了。”
胡玲瓏聽到奶奶聲音,也隻得應好走開。
湯問玉見此暗歎。
這孫女生得很好,而且心比天高。
這一年來,來求親的人家很多。
如果在現代,多就多吧,拒絕了就行,就算姑娘家心氣高想嫁豪門,那也是個人自由。
但這是皇權時代,長得好劫難也不小。
前些天,來了個白麵公子。
那白麵跟眼前這玉麵郎君可不一樣,那是縱欲過度,臉色都不大好的虛白。
可那人是縣令兒子領過來的,估摸著身份比縣令兒子還高。
那人走後,縣令兒子旁敲側擊,大概意思就是要玲瓏人人家做外室,還說他們得罪不起那人。
還不是妾,是外室!
胡玲瓏如今也是心急,原先心氣高想挑好人家嫁,但現在卻是想嫁個低戶都不行,已經被人家盯上了。
湯問玉為此事煩不甚煩。
但她不會跟錢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