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認可謝遲的觀點。
她抿了抿有些被凍得乾裂的唇。
就聽謝遲說:“方才借灶房裡的爐子燒了些水,去喝些暖暖身?”
虞秧自是沒有拒絕的。
她也管不得那水打哪來,有沒有毒,左右對她來說毒是能入口的。
毒不死她的,終將使她強大!
二人站起身。
謝遲先去取了村長屋裡的盒子,將那些泛黃的紙又放了回去。
虞秧跟在謝遲後頭。
她看著乾淨但有些泛寒的石屋,問:“這些紙,世子要帶著嗎?”
謝遲合上盒子。
“第二張紙上寫了句話。”
他複述那信上的文字,“他說那是我的世界,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是不成型的。”
謝遲望向虞秧,沉吟未決。
“他是何人?他為何會說,這個世界不成型?何為不成型?”
虞秧想了想。
“先帝?總歸是有權勢地位的人。但這不成型的說法,雖奇怪,但或許還真同當下出現這些穿越者的緣故有關。”
這個世界叫陰陽界,按話本裡說,陰陽界確實是不成型的。
簡稱,這個世界存在神學痕跡。
但這個神學痕跡應當是在逐漸消失。
她遲疑地看了眼謝遲。
“你說,會不會皇上和如今大同教的教主都知道這話是何意。”
當權者有自己的目的。
天極衛和大同教的教徒,都是他們暗中爭奪資源的炮灰。
謝遲扯了抹笑。
他是感覺到了。
但無可奈何。
至少當下,對他來說,皇命難違。
他說:“因而,我等需尋到穿越的原因,方可自救。”
虞秧心念一動,輕聲問:“世子不找穿越者了?”
謝遲搖頭,帶著虞秧往灶房走去。
“皇命令我尋穿越者,必然是要尋的,還得交一些去長生觀,隻順道尋原因。”
經曆了大同教的事,他如今更重視找源頭的事,也就沒有再隱瞞,將國師和肅安王托他在西南寫遊記的事告訴了虞秧。
虞秧眼睛微亮。
這不巧了。
她已經決定配合徐時月找穿越源頭。
如今與謝遲有一樣的目的,倒是可以共享一點信息。
虞秧輕咳了聲,說:“世子,其實我也有件事瞞你。”
謝遲腳步微頓,疑惑看向虞秧。
“嗯?”
虞秧卻是左右看看,最後快步去到灶房,並對謝遲說:“跟我來。”
謝遲怔了下,默默跟在虞秧後頭。
灶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