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蒙麵人。
蒙麵人手中的弩箭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遠處有刺客喊道:“頭——”
這一幕出奇得詭異。
寒風驟然呼嘯。
被吊著的男子雙腳懸空,那腳不斷蹬著,雙手也試圖去扯脖子上的藤蔓。
可那本該輕而易舉就能扯斷的藤蔓,卻結實得可怕。
而且,男子的脖子似是被藤蔓上的尖刺刺入,血液滴滴答答往下落。
虞秧在另一棵樹後驚訝。
“那是血棘藤,劇毒。”
血棘藤是一種藤蔓,通常都攀附在參天古樹上,其藤上有細密的刺,那刺一旦入了皮膚,血液接觸到藤上粘液,就會中劇毒而無力身亡。
九秋也吃驚。
“這麼倒黴嗎?”
蒙麵人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艱難掙紮的“嗬嗬”聲被風聲吞沒,最後徹底平靜。
幾個刺客衝來想救人,但也發現了吊著他們首領的是血棘藤。
虞秧早就躲遠遠的了。
幾個刺客咬了咬牙,說:“頭死了,任務失敗,先撤。”
說完一聲口哨長哨吹出。
包圍謝遲的數十刺客便開始邊打邊撤。
沒多久。
現場便歸於平靜。
虞秧看著那吊屍,眸光有些複雜。
這還是頭一次,她的忌殺死了人。
過去,她的忌雖然都能生效,但也做不到殺人的地步,頂多讓對方倒些黴。
最要緊的是,在此人被樹殺死的那一瞬間,虞秧莫名有一種古怪的念頭——
她的言語能成為主宰萬物生靈的規則,她能輕而易舉決定一個人的死亡方式。
有些厲害得可怕。
就在虞秧腦中閃過這一思緒時,遠處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無期,雲無期!你不能死,你彆閉眼啊——”
“嘉石!嘉石你撐住……”
虞秧忙看了過去。
一片狼藉之中。
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謝遲正在給雲無期還有仰嘉石喂續命丹。
虞秧輕聲喚道:“世子。”
謝遲猛地抬頭。
在看到虞秧後,他狠狠怔了下,麵失血色。
顯然沒想到虞秧沒有離開。
虞秧沒留意謝遲的異樣。
她一眼瞥見雲無期那離心口很近的箭,以及仰嘉石斷掉的胳膊,心裡咯噔了下的同時,她快速數了下還活著的北衛人數。
七個。
還好。
除了這兩個重傷瀕死的,其他人都隻是小傷。
虞秧忙將手裡捏著的兩瓶小瓷瓶遞給謝遲。
“把這個給他們試試。喂到嘴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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