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取記憶,這是什麼意思?祁歡藏住疑惑,按下不表。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沈宣難道還想著把他帶回稷下學宮受刑?
想到這裡,他對身後人輕歎一聲,“你不必這樣,他早晚會死在你劍下。”
祁歡常說沈宣記仇,他何嘗不是。
當初在不孤山時,他想見楚寧洛,讓挑斷的手筋腳筋湧出了大片鮮血,沈宣說他不必這樣,如今他把所有話不動聲色地還了回去。
沈宣心裡邊兒似乎被膈應得極不舒坦。
“……我不是,我沒有——”
沈宣攥緊了手有些不甘,他不是為了讓那個人死在自己手上……
你有沒有,關我什麼事兒。祁歡下定決心,隻管轉著輪椅走自己的。
剛出門,陶唐迎麵走來,疑惑見禮,“世子?”
看隻有祁歡一人推著輪椅往前邊兒走,陶唐道:“怎麼我家主子沒和世子一起?”
“和你家主子吵了一架。”祁歡頭也沒回往前邊兒走。
陶唐隻好小聲問道:“殿下和主子,誰吵贏了?”
祁歡聞言,看這憨憨一眼,語調幽幽道:“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會吵輸的人?”
陶唐“哦”了一聲,由著祁歡轉著手中的輪椅離開,不知該不該進沈宣的房間。
“進來。”
清冷的聲音從裡邊兒傳出來,門一時大開。
陶唐走進去躬身請示,瞧見了地上飄落的符篆,聯想到剛離開的祁歡世子,一時有些驚異。
對這位動手,居然還能活著離開,真是活見鬼了。
他趕緊冷靜回稟,“主子,人上船了,預計晚宴上動手。”
沈宣點頭道:“你親自帶人守五皇子祁君行、上將軍柏燁那邊,務必不能出現紕漏,派人把守宴會內外,入宴會者,隻準進不準出。”
陶唐點點頭:“嗯,都安排妥當了。那假冒世子的人,晚宴後還要殺嗎?”
他指的正是自己在外碰到的祁歡。
沈宣垂下眼睫斂去情緒,“他要走就隨他去。”
祁歡出拐角來到走廊,明顯感覺到周圍不少靈力波動,他下來時並沒有注意到,如今回過神來,方覺有些不對。
這裡的守衛修行不俗,難道沈宣真的在籌謀什麼嗎?
正思考著,祁歡猛然被人拉到一處,回頭一瞧,卻是熟人。
他心情略有舒緩,問道:“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