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走了。祁歡你給我等著,彆叫我撞見!”大皇子放了狠話,領著小跟班出去。
原本是找祁歡晦氣的,他可不想被人給找了晦氣,到底還是趾高氣揚地離開院子。
徐三七意味深長地抬眼看祁歡三人所在的屋頂上方。
那裡有一架架設好的簡易竹弩,在箭槽裡邊兒是同樣用竹子削製而成箭矢,下方則連著觸動機關陷阱的一根細繩,大皇子再踏進一步,可就不是隻被老鼠夾夾上一夾這麼簡單了。
柏燁和柳白看人走遠,而那個家仆徐三七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禁不住同時鬆一口氣。
畢竟,連大皇子都不想接觸的人,他們也不想要麵對。
倒是祁歡,帶著柏燁兩個從房間裡的另一處側窗翻出去,接著左右穿梭在廊簷之間,最後躲進王府彆院一間有些破敗的書房中。
書房積灰已久,能夠變賣的書籍和畫卷早已空空如也,剩下一個殘損的博古架立在牆根兒處。
因著博古架建的時候就依牆而造,這才沒被人拆卸運出去變賣。
祁歡在他兩個的注視下,繞博古架摸索一陣,轉了機關,露出一道暗門,將他們都帶進去,再把暗門關上。
王府居然還有個這樣的密室,稀奇的認知讓柏燁和柳白有些好奇
密室空空,隻有張床和一張桌,桌上一壺熱水和一本書。
柏燁沒去注意這些,隻盯著桌旁的那個掐金絲竹篾細編的籠子看。
裡邊兒不正是大皇子祁堯的威武大將軍嗎?
“祁歡,你……真的拿了大皇子的威武將軍?”
柏燁瞪圓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祁歡是有膽子敢做這事兒的人。
祁歡把籠子提起來拍了拍,那大蟋蟀就跟著蹦躂兩下,接著奄奄一息地匍匐在籠子裡邊兒不想動彈。
他回道:“嗯,不是你說的大皇子最喜歡嗎,就弄來看看。”
柏燁有些惶恐,“你到底知不知道,大皇子這蟋蟀有多寶貝,到時候知道是你拿的——
“他不知道。”
祁歡放下籠子看兩人笑道:“這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柳白知,哪裡還有第四個人知道?”
“最近才發現的這間密室,怎麼樣柳白,我說了帶你看有意思的東西吧?”
柏燁隻管忙問:“你拿大皇子的蟈蟈,難道就是為了把人引過來,才在你這破地方設了那麼多機關?”
祁歡不置可否,卻糾正道:“有件事情可說錯了,我可不隻是為了把大皇子引過來踩陷阱的,這多沒意思。”
柳白不得其解,柏燁比他多了個心思,一時明白過來。
“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和他宣戰?”
祁歡聽得嘖嘖稱奇,看向這兩人時候有些戲謔。
“你們兩個可真是好玩兒。一個明明是武將後人,結果心思比柳白你這個爹是文官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