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看著麵前的人表情也有些繃不住。
沈宣?
怎麼哪兒都有他在!
沈宣一看眼前的人是祁歡,眼底的困惑瞬間變成冰冷,還略帶上一絲嫌棄,問向祁歡道:“這是哪兒,你怎麼在這兒?”
祁歡無語,“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沈宣剛要說話,忽感身後傳來一陣灼熱的火浪,轉頭過去,重明鳥那巨大又尖銳的喙正直衝他試探過來。
顯然不僅祁歡沒反應過來多了個人,連重明鳥也沒反應過來怎麼憑空多出來個沈宣,祁歡下意識掐起引火訣,喝令道:“定”!
觀微境初期充盈的靈力此刻得到完全利用,六元素牽引法相當成功,重明鳥果然立在半空不再行動,然而它的身軀實在過於龐大,尖尖的喙眼看就要戳向沈宣。
祁歡沒來得及動作,沈宣周身再次出現一道護體罡氣,他伸出一隻手掌,抓住重明鳥那尖喙頂端,猛地往地上一砸,維持住重明鳥本體狀態的虛獸完全潰散。
它巨大的身軀砸在地上,所有的火種跟著不受控製全場亂竄,祁堯本已脫力,此刻火種四處飛濺,哪裡還躲得過去。
看到祁堯有性命危險後,祁歡再次掐起引火訣,將潰散四溢的火種聚攏到自己身後。祁堯見危機已除,吊著的一口氣才鬆下來,又警惕看向聚攏了火種的祁歡。
現在可是祁歡痛下打手的時機……
哪知祁歡瞥祁堯一眼,見無甚重傷隻是調轉回身,仍舊將沈宣困惑盯著,苦苦思索道,所以沈宣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他用六元素牽引法引過來的?
塵埃落定,眾人才發現在火焰正中多出一個白衣少年,一時竊竊私語起來:
“看,那是誰?”
“剛才什麼情況,誰贏了?”
“這個白衣服的孩子是誰,似乎不是這場比試的人選,是怎麼跑進去的。”
反倒是在演武場四座高台之上,被異樣的靈氣波動吸引過來的兩位仙師,麵上均是露出止不住的狂喜之色!
天生靈脈!竟然真的找到了天生靈脈!
薑卓難掩麵上的激動,就要下場去,被年長的老者製止。
“慢,如此多人,又是這般詭異的方式出現,我等不可以暴露,以免被其他人惦記,想來他已跑不掉,且再看看。”
“是,學生唐突。”薑卓目光灼灼看著沈宣和祁歡的方向,沒察覺到自己聲音都在顫抖:“這!這實在……實在是太叫我激動!”
十年裡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如今一朝得來全不費功夫,怎麼不叫人欣喜若狂呢!
老者沉住氣說話,卻連連點頭,眸中竟溢出淚花,“是啊……是啊!”
少有人注意到兩位仙師們的情況,隻當是被祁歡和祁堯兩個孩子的比賽吸引,特此來觀看,都在注意場內多出的一人。
祁歡看向一直關注著比試的裁定先生,先生眸中也是閃過一絲疑惑,比試的全過程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孩子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被如此多雙眼睛打量,素來喜獨處的沈宣麵色冰寒,眸中掠過一抹不悅,隻往演武場邊上走,試圖離開此地。
“你等等——”裁定本場比試的先生將沈宣叫住,勒令道:“演武場比試,何其重大的場合,哪有說跑進來就跑進來的道理,你且等在此處,不要隨意走動。”
祁歡聽聞此話,想到那篇橘子梗,當即不厚道地笑出了聲,被沈宣冰寒的眸子審視,頓時收斂起笑意,一本正經起來。
沈宣本不想聽從,奈何見四周千多雙眼睛將他盯著,確實是個重要的場合,而且自己無故出現在此處,尚沒有弄明白情況,隻好退與祁歡一處,冷著一張臉等在這裡。
先生複瞧了祁歡和祁堯這邊,高聲道:“二十六強晉級賽,甲巳組,祁歡勝。”
對於此項宣布,祁堯並無異議。
祁歡沒有在場中對他下手,甚至在火種無差彆攻擊,祁歡救下自己時,他便已經感到相當驚異,隻是聽到結果之後仍是神情複雜地看了祁歡一眼,旋即落寞退場。
比試結果已出,自然有人將目光都投在沈宣處,不少人對這個結果有所疑惑。
“先生既宣布祁歡勝利,我等可是親眼看到這白衣少年一掌拍碎由靈力凝結成的虛獸,如此結果對大皇子可公平?”
太學院的先生亦是不卑不亢回道:“太學院不會自砸招牌,虛獸雖由這位少年拍碎,可那時已被祁歡製住不再動彈,祁歡於賽中從凝神境巔峰突破至觀微境初期,且大皇子遇險時祁歡仍有餘力相幫對手,因此仍是他略高一籌。”
先生如此說,大家方沒有異議,但問題又回到沈宣身上。
“那他是誰,怎麼到場中來打斷兩人比試?”
先生聞言亦是語塞,祁歡卻湊近沈宣,小聲問他道:“你怎麼來這兒,不是說不參加太學院的選拔賽嗎?”
沈宣氣不打一處來,隻好冷著張臉答:“我哪兒知道,遇上你準沒好事。”
也不怪沈宣,他上一刻還在相府的紫竹林中修煉,誰承望轉眼就跑到祁歡的比試中來,還差點兒給一隻怪異的大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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