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擋不住的……”鳶尾可憐兮兮望著摩岩,就怕這個人真要拿自己去擋。
摩岩給他弄得哭笑不得,怎麼會有這麼呆的人啊。
“你彆動。”
他說著,凝聚體內最後一點靈力,將鳶尾和自己用土牆完全圍起來,最裡頭是功法枯木逢春,最外頭則是厚重高大的生息土,水元素導電,便沒有選擇使用。
祁歡看演武場正中間那座突兀的拱形土包,知道裡頭的人必然是摩岩和鳶尾。
這下,天道該如何選擇呢,劈這裡勢必會傷害到鳶尾,不劈這裡,摩岩中的反身咒就算不應劫也可消除。
可真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摩岩和鳶尾兩人大眼瞪小眼,兩個本是對手,如今擠在一處,自是尷尬。
“這些天雷,是你招來的?”摩岩悶悶地問著麵上惶恐、惴惴不安的人。
鳶尾趕緊擺手撇開責任,語氣慌張回應:“不是的,我……沒這麼大能耐。”
摩岩狐疑看著人,天雷不劈鳶尾卻追著自己劈,要說不是他弄的,怎麼可能。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摩岩問出來所有人都疑問。
鳶尾悶頭不再作聲,又思索良久後道:“我凝神後,沒有修行,現在還是凝神境初期……”
凝神境初期,五個大字將摩岩釘在原地。
在自己狂轟亂炸之下,鳶尾都能一次又一次逃脫,他說自己叫凝神境初期,如何叫人信服。
摩岩已開始腦補,鳶尾看著隻有凝神境初期,肯定是用什麼特殊功法隱藏了修為,眼下這些隻追著自己劈的詭異天雷就是證據。
“你不願承認就算了……”摩岩靈力已透支,麵上閃過痛苦的神色。在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黑色絲狀物,那是被天雷餘波灼傷的痕跡。
他們在裡頭相顧無言,外頭院首幾人苦苦支撐,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道一直醞釀著的雷聲沒有停下,甚至越來越近。
光聽這個雷聲和威壓,所有人都知道,哪怕集在座所有人的力量,都抵抗不了那一絲真正的天道之力。
摩岩也苦笑,不曾想自己居然會死在這裡。
“我們的比試,算你贏了。”他輕聲開口。
不待鳶尾反應,摩岩在構建的保護層中開了個小口,飛快與鳶尾拉開距離。
醞釀良久的雷電,也在此刻劈下。
摩岩下意識閉上眼睛,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祁歡也被閃電晃了眼睛,再去看摩岩,發現他正好好地站著,沒有變成焦炭模樣。
怎麼回事兒?
“這道閃電沒有劈下來。”周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祁歡,我想他無意中找到了解除反身咒的方法。”
再過一會兒,雷聲已漸次轉小,最後雨停風止,一股暖洋洋的春風吹拂開厚厚的雲層,天空立刻變成風和日麗的模樣,好像剛才的狂風大作,雷雨陣陣都是人們的錯覺。
此刻飛身在空中的幾個大佬俱是麵麵相覷,不知為何這雷雨忽然就撤下去,明明剛才還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回到演武場周圍,院首上前檢查摩岩和鳶尾兩人的傷勢,直到確認摩岩的不過是些皮外傷終於鬆一口氣。
“此次比試,你們——”院首“就此作罷”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摩岩搶先一步道:“先生,是我輸了。”
不少人都以為雷雨是鳶尾招致而來,院首尚不清楚這當中的情況,摩岩肯主動認輸,足見鳶尾的實力一定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在重重心理建設下,院首頁即認同這個比試結果,晉級賽鳶尾獲勝,將與祁歡共同爭奪第一名。
這次,沒有人再懷疑鳶尾的實力,場上瞬間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和祁歡一樣爆冷,同樣不被看好,但奇怪的人性總會驅使著人們偏心那個幸運者,哪怕這人的實力是如此孱弱。明明,摩岩也是個很努力的人啊……
祁歡壓下心底的情緒,和鳶尾一起站到了演武場的廢墟之上。
論理,祁歡和鳶尾還有一戰,方才能夠決出百人排名賽的第一究竟是誰,不過祁歡可不想被雷劈。
鳶尾:“先生,我放棄第一名的比試。”
祁歡:“先生,我放棄爭奪第一名。”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祁歡是放棄爭奪第一名,因為他知道,有鳶尾在,自己永遠不可能得第一。鳶尾則是放棄第一名的比試,畢竟對自己來說沒有意義。
院聽完臉都黑了,這兩小子好不容易闖進決賽,結果誰都不要第一!
但一看周遭全是被天雷燒毀的痕跡,又將心頭那點恨鐵不成鋼收回去,鳶尾和摩岩比試燒了演武台,若是祁歡和鳶尾再比,是否真會弄出人命?
再說演武場如今都成這個樣子了,打掃起來也需費一番心力。兩人主動提出不再繼續比試,也省去許多麻煩。
“先生——”鳶尾恭恭敬敬朝院首並太學院各位先生作揖行禮,“鳶尾無心修行,不會入讀太學院,自請退出,所以更不會參加接下來第一名的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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