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蕊一不小心,摔到地上,渾身沾滿了泥水。
常嬤嬤打的更凶了。
江心棠實在看不下去,出聲製止:“住手!”
“今天誰來講情都沒用!”常嬤嬤以為是院中人來講情。
“常嬤嬤!”汪嬤嬤厲聲喊一句。
常嬤嬤察覺到不對勁兒,轉頭看過來,看到一個衣著華麗,明豔照人的女子。
她連忙丟掉手中的捶衣棒,收起剛剛凶神惡煞的樣子,滿臉堆笑地來到江心棠麵前行禮:“見過王妃。”
香蕊聞言,遠遠地向江心棠行禮。
江心棠平靜地問:“常嬤嬤,你在做什麼?”
常嬤嬤賠笑道:“回王妃,小丫鬟做活兒不仔細,老奴教訓她兩下。”
江心棠又問:“做什麼活?”
常嬤嬤回答:“洗衣裳。”
江心棠繼續問:“洗誰的衣裳?”
“自然洗主子們的衣裳。”常嬤嬤討好道。
“那是主子的衣裳嗎?”江心棠目光落到洗衣盆裡。
常嬤嬤心口一跳,連忙為自己辯解:“王妃,最近幾日,老奴漿洗太多衣物,傷了胳膊,香蕊這個小丫鬟心疼老奴,就主動幫老奴洗兩件衣裳。”
江心棠目光轉向洗衣盆旁邊的衣物上,問:“這是誰的?”
這、這、這是府裡的窗簾……理應以府裡的衣物為先,可是常嬤嬤卻讓香蕊先洗自己的衣裳,王妃又親眼看到了,她心裡慌亂無比。
忽然看見跟前的香蕊,立馬撲上去扯打她:“小賤蹄子,來府裡這麼久了,不知道先洗府裡的衣裳嗎?”
香蕊進漿洗房以來,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
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物,洗主子的,洗常嬤嬤的,洗朱嬤嬤的,洗劉嬤嬤的……兩隻手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常嬤嬤依舊經常罵她、打她,現在還要陷害她。
她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推開常嬤嬤,撲通一聲跪到江心棠的跟前:“王妃,奴婢一直都是以王府為先,是常嬤嬤逼奴婢先洗她的,再洗主子們的,她說反正主子們也看不到,她已經很久很久不洗衣物了,每日都是喝茶、磕瓜子——”
“賤蹄子!你胡沁什麼!”常嬤嬤撲上來要扯香蕊頭發。
“常嬤嬤,在王妃麵前,你想乾什麼?”汪嬤嬤怒道。
不管江心棠曾經是什麼身份,她如今就是銳王府的王妃,是代表著銳王謝景熙。
常嬤嬤不敢怠慢,當即站住,緊跟著也跪到在江心棠麵前,聲淚俱下地控訴香蕊如何如何不懂事,自己如何如何教導她,順便把漿洗院裡的其他嬤嬤拉過來做證。
香蕊一下子慌了:“王妃,你不要信她們,她們是一夥的。”
“香蕊,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常嬤嬤傷心極了的樣子。
其他嬤嬤跟著指責香蕊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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