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這兩個人,準沒有好事,江心棠問:“他們說了什麼?”
謝景熙頓了頓,道:“回府再說。”
好吧。
江心棠沒有再問。
二人在鵝毛大雪中,回到了暖融融的臥房。
江心棠脫了大氅,換上舒適的錦衣。
謝景熙也換了舒適的袍子。
“王爺,王妃,擺飯嗎?”香蕊問。
“擺飯。”謝景熙道。
二人剛剛用過飯,消了食,莊嬤嬤過來支銀子買年貨,江心棠便去東間處理一番,出來的時候,外麵的雪花更大了,地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
正房一片昏暗。
她走進臥房,看見謝景熙坐在床上看書,並沒有小睡:“王爺,房裡那麼暗,能看到字嗎?”
“我也沒看。”謝景熙道。
江心棠聽出他聲音的低落,再次問:“二皇兄和二皇嫂今日說了什麼?”
謝景熙沉默片刻,看向江心棠:“上次你選了黃道吉日去覺明寺上香,也遇到崔臨風了?”
江心棠點頭:“嗯。”
謝景熙又問:“他送你回來的?”
“嗯。”
謝景熙忽然沉默。
江心棠很快反應過來:“二皇兄和二皇嫂是不是說我和崔臨風……”
是。
裕王和裕王妃兩個人故意在皇後麵前提及年關上香一事。
裕王妃自然而然地說到江心棠上香,說江心棠路上遇到崔臨風,說崔臨風四肢健全一表人才,說崔臨風對江心棠十分“恭敬”。
裕王自然幫腔。
二人話語之間都在說,江心棠這樣容色無雙的,自然喜歡崔臨風這樣四肢健全的,並且暗示江心棠紅杏出牆。
謝景熙自然不信他們所說,也依照自己的性子將他們罵的狗血淋頭。
可他一摸到自己的雙腿……他如今可以正視朝中百官、軍機閣中同僚、訓練場上士兵的目光,卻還是會自卑自己不能像正常的夫君那樣,站在江心棠的身邊。
直到他看到江心棠和崔臨風站在一起,一個笑靨如花,一個看呆了去。
他發瘋似的嫉妒,暗暗抓緊自己的雙腿,喊出“夫人”二字。
見江心棠立刻走向自己,他心裡說不上來歡喜,越發覺得崔臨風礙眼,忍不住向崔臨風示威。
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心裡酸溜溜的。
他怕自己會像剛剛成親時那樣嗆江心棠,那樣他會討厭自己,會更加心疼她。
上了馬車,他以一句“回府再說”結束和江心棠的對話,讓自己冷靜冷靜。
冷靜到現在,心裡不但酸而且澀。
他必須和江心棠坦白說出來,不然他可能會把自己淹死:“我——”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江心棠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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