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滿月這一天剛好趕上十五,溫賀安和溫宴寧兩兄弟也正巧休假。
一大早溫賀安和溫宴寧就到主屋看去妹妹,順便等待一會兒的滿月宴的開席。
這滿月雖說不大辦,但是威遠侯府人口不少,一大家人總是要一起吃頓飯的。
溫晏寧此時新鮮的趴在床邊圍著理禮左看右看,東摸一下西戳一下,終於惹惱了本來安靜的躺著的妹妹。
溫理禮被他煩的不行皺著小眉頭怒視著溫晏寧。
【不是,他是不是有多動症啊,誰來把他帶走,彆戳了,還戳,你這個熊孩子。】
“咿呀,咿呀咿呀。”溫理禮生氣了。
溫宴寧見惹惱了妹妹,討好似的忙從懷裡掏出兩個木質的小不倒翁放在理禮的臉頰邊上。
“喏,妹妹,這兩個不倒翁送給你,是前日我纏著大伯陪我去街上買的,就當是我送你的滿月禮物可好?”
那兩個不倒翁小小的,一個大概也就溫晏寧手掌那麼大,做成了圓滾滾的仕女的樣子,也勝在顏色鮮豔瞧著竟活靈活現,一下抓住了溫理禮的眼球。
【謔,這不是潮玩手辦嗎?】溫理禮在心裡狠狠吐槽。
其實溫賀安和溫晏寧,平時隻要一得空就會來主屋瞧妹妹,也經常會帶些孩子們喜歡的玩具給妹妹。
什麼街上買的小麵人、撥浪鼓、小瓷哨……甚至孔明鎖和九連環那些都讓他倆給買回來了。
就是苦了他倆身後隨行的小廝,每次出門回府雙手都掛滿了大大小小包裹。
理禮看著周圍擺的滿滿的玩具在心裡扶額苦笑。
【買撥浪鼓,不倒翁那這些也就算了,她這兩個哥哥還指望她一剛滿月的嬰兒玩孔明鎖和九連環嗎?】
……
滿月宴設在前院花廳。
因著溫理禮出生時剛入春,祖母怕春風刺骨刺到她的寶貝孫女,所以一直沒抱出去過,就在主屋內待到滿月,期間隻除了大夫人和四夫人來主屋探望過,其餘誰都沒見。
威遠侯府一共有四房,老侯爺去世的早,除了溫理禮他爹溫策,和在外任職的親三叔溫邦外,還有大老爺,和四老爺,這兩位都是非太夫人親生的庶子,大老爺是太夫人從小帶大的感情自是不錯,但這四老爺隻能說和太夫人關係不親不疏。
太夫人還有一女溫姝,不過最近並未在侯府,而是在冀州的外祖家。
溫理禮已經來了一個月了,在侯府裡除了他爹,她還沒有見過彆的叔伯呢。
溫理禮不要臉想的,【最好再來幾個大帥哥養養眼,不然這日子甚是難熬啊。】
到了快開席的時間溫策和宋懷菱便帶著三個小家夥往前院花廳走去。
溫理禮對於出門期待已久,心裡的小人興奮的搓搓手。
【再不出去我就要長蘑菇了好嗎?新鮮的空氣,暖烘烘的太陽,自由的風,我來了!哈哈哈。】
溫策抱著溫理禮,一路上父女兩人走走停停。
一會兒讓她看看枝條上還未長成的綠葉,一會兒要她看看新開的桃花,還有樹杈上昂首挺胸的大黑喜鵲,牆上爬的小甲蟲……
本來這些也沒什麼稀奇的,隻是她實在是被關的太久了。
如今一出來,溫理禮看什麼都覺得美好,在彆人看來倒像個新生兒該有的樣子。
畢竟新生兒總是滿眼好奇的打量著以前沒見過的新鮮事物才是正常的。
後麵跟著的娘親和兩個哥哥也一樣的跟著走走停停,本來半刻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快兩刻鐘。
宋懷菱和溫賀安自是沒一點不耐煩,但是平時最淘氣的溫晏寧確是餓了。
他看著抱著妹妹這看看那摸摸的父親,溫晏寧把剛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想說的話也吞回了肚子裡,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溫策一行人剛走到花廳,就看到身穿藏青袍衫的青年男子正恭恭敬敬的給太夫人斟了杯茶遞了過去:“母親,喝茶”。
太夫人伸手接過茶水笑著抿了一口道:“今日大爺來的早,快入座吧,等會兒咱人就齊了咱就開席。”
此人是老侯爺的庶長子溫勝,如今威遠侯府的大老爺,年齡看著不到三十的樣子。
“是,母親,近日翰林院甚是忙碌,我也鮮少回府,這麼久了還未能見一見小侄女,實在是慚愧。”溫勝頷首作答。
溫策這時已經走了進來,大跨步走到兩人跟前微笑著開口:“那大哥一會兒可要好好表示表示。”
溫賀安和溫宴寧入了正廳後很是知禮的給祖母和大伯請安。
男子起身轉頭和溫策還有宋懷菱打了個招呼:“那自是不成問題,我這個做大伯的給侄女的滿月禮肯定不會吝嗇。”
說罷又伸出手牽了牽溫理禮的小肉手:“這就是理禮吧,真是個精致如畫的小丫頭,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超級顏控溫理禮此時上線了,【哇!帥哥。】
【大伯是個清雅俊秀的帥哥,和爹爹的嚴肅冷峻不同,爹爹的眉眼更濃更鋒利一些,這個大伯嘛,看起來頗有一股子文人墨客溫潤如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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