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祁原除了臉紅一句話也不說。
諾亞忍不住添油加醋,“阿原,你沒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嗎?”
這會,祁原的臉更紅了。
他糾結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我明天就洗。”
“洗?你要怎麼洗?”
諾亞天真無邪地問,好似真的想知道答案的孩子一般。
祁原從他的話聽到了戲謔之意,隻覺得這人好生討厭!
正經的時候就很正經,可若是故意找茬的時候,真的是氣人得很!
偏偏祁原這性格直得很,明知道對方是在故意逗弄自己,他還一本正經回答:“讓阿沙打盆熱水,再拿來毛巾,我自己擦擦就行。”
“擦得了嗎?”諾亞道,“你現在怕是連彎腰也做不到吧?”
“那不然怎麼辦?”
祁原這聲音有點急了。
是窘迫又無可奈何的急惱。
諾亞勾唇一笑,“看在你是我的小貓的份上,我可以儘職儘責地幫幫你。”
“你——!”
祁原這會是真急了。
諾亞這算盤打得珠子都嘣他腦門上了,他能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阿原,相處這麼多天,對我還不了解嗎?我不會強迫你的,我隻是單純覺得你身上有味道,想給你擦擦身子。”
諾亞一本正經解釋:“佩蒂似乎很喜歡你給她念故事書,以後她上完課就來找你給她念故事書,結果一靠近發現你身上有一股味道,你以後在她的心目中是印象會不會從漂亮的祁原哥哥變成有股臭味的祁原哥哥?”
祁原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他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其實,大冬天不易出汗,且祁原這段時間都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身上並沒有什麼汗臭味,反而,塗抹在傷口上的藥味很重。
諾亞也知道,祁原這會身上除了藥味,並無其他的味道,隻是,是他挑起來的話題,他怎可能會認錯,繼續添油加醋:“我聽說久躺的人,要是不保持身體的乾淨,好像會有跳蚤,或者長什麼瘡來著?”
愛乾淨的祁原聽到他的描述已經頭皮發麻,他看著諾亞,道:“我現在就讓阿沙打盆熱水和拿毛巾給我!”
“阿沙已經守在你身邊一天,這個點我已經讓他回家吃飯休息了。”諾亞說。
站在門口的阿沙突然覺得鼻頭一癢,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心想:房子裡這麼暖和,我怎麼打噴嚏了?感冒了嗎?
但很快,他恢複了嚴肅認真的站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