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沒再計較阿沙的傲慢,妥協地帶他們去酒館。
海文酒館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進入酒館的門也是在地下,走進地下樓梯,拐個彎走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就到了海文酒館。
建在地下的海文酒館,通風設施比較差,酒館內部彌漫著廉價酒的氣味,同樣也有各種廉價香煙雪茄的氣味。
雖然酒館環境不怎麼樣,但酒館裡卻人滿為患,猜拳賭酒的,打撲克牌的,還有下棋的,其中也有喝得醉醺醺,在胡言亂語的。
酒館裡有一個小展台,展台上四個鬢間霜白的男人用著祁原叫不出名字的樂器演奏著。
演奏出來的曲子歡快熱烈,為酒館裡的荒唐雜亂增加了彆樣的吵鬨。
阿沙打量了酒館的環境後,也聞到了濃鬱刺鼻的酒味,側頭小聲問祁原:“你還好嗎?”
“沒事。”
酒館裡的酒味煙味雖然難聞,但祁原的酒精過敏還沒嚴重到聞也聞不了。
“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阿沙對尼克說。
“那就去我常去的位置。”
尼克看向在櫃台調酒的中年壯漢,男人對上尼克的視線,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尼克也沒說什麼,領著祁原他們來到自己比較常去的位置。
座位是在靠近抽風機的地方,兩邊有一塊豎起的小木板,遮擋住前後座位的客人的視線。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抽風機,搖晃的速度很慢,但多少能抽走一些酒館裡的氣味,在這裡坐著空氣也稍微好一些。
很快,一位金發,穿著女仆裝的女人走過來,她熱情地看著尼克,問:“尼克先生,今晚想喝什麼酒?”
“將我珍藏的那兩瓶酒拿上來,另外再來一份炸薯角。”
“好的,你請等一下。”
酒館裡的客人都是男性,麵對年輕漂亮的服務員,有些客人會偷偷地拍一下服務員的屁股,然而能在這裡工作的服務員,早就習慣這些男人的舉動,對此並無多少反應。
很快,尼克珍藏在這裡的美酒與炸薯角就送了上來。
然而沒等祁原鎖定目標打聽消息的時候,一個滿臉胡渣,一股酒味的男人擠進了他們這桌。
“嗝……尼克這不是你珍藏在酒館裡的好酒嗎?嗝,他們是誰?值得你拿出這麼好的酒?”
男人已經喝過一輪,臉頰紅紅,眼神迷離。
尼克看著他,打招呼道:“是在絕城來的朋友,你知道從那個地方來的朋友,可不能用廉價的酒招待。”
“哈哈哈嗝!從絕城來的朋友,這是很重要的朋友吧嗝,要是不重要的,你也不會往這裡帶嗝。”
說著,男人伸手搭在尼克肩上,“尼克兄弟嗝,最近咱們剛迪亞可熱鬨,前腳從絕城來了個諾亞戴維斯,你這又有朋友從絕城來,我聽人說嗝,你跟諾亞戴維斯見過麵,你帶來的這幾個新人該不會是戴維斯家的人吧?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