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潤有些嫉妒地看著依璿。
楊錦笑了笑,也摸了摸亦潤的頭頂:“阿潤也也長大了。”
“姑姑……”楊家少主頭疼,自己的嫡長子,未來的楊家少主,要被他親姑姑帶歪了!歪了啊!啊!啊!
楊錦將陳瑤的第七封回信遞給楊家少主:“你看完再說。”
楊家少主:我有不好的預感!
楊錦才不管傻侄子的腦子裡又想了什麼,她搶過楊家少主手裡的畫冊,繼續給侄孫們念起來。
……
“可是她應該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愛人。正如母君當年為了…夫人。慕容氏的家主夫人應當是家主大人意誌下,神光女帝的無上榮光。”依語似乎不讚同她的看法。從對方平靜又有些不耐煩地樣子來看,恐怕也不是第一回。
伸手淩空指了指依語,慕容雨晨無奈地再次歎氣道:“本君很懷疑,父君和父皇當初教養你的時候是不是有些矯枉過正了?明明我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依璿才是他們的親孫女。可最像他們這份固執的卻是你。”
“母君…”依璿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依語截話道:“橘生淮南。您比兒臣更明白這個理。”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因地而異者,國之事可為也。
慕容雨晨驀然一笑:“語兒仁孝至誠。”說著起身從裡麵的暗門離開。
人都走了,依璿的疑問自然被堵在心裡,她悄悄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還是很疼的屁股和後背,默默地咽下了疑問:媽媽不在,要是再惹到他,真的是被打死了都沒人管。
依語卻突然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左手按著心口,右手按在小茶幾的桌麵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依語!”依璿頓時大驚失色,顧不上身上哪兒疼,急忙跑過去看依語,順便一手翻開他的胳膊,按在了他右手的脈門上,“你這是…這…不可能!怎麼會?依語!你彆嚇我!”
“呼…你個傻…嘶…”不小心咬到舌頭的依語努力克製住自己不停打顫的牙齒,可心口的酸麻和全身的疼痛讓他的牙齒一直不受控製的顫抖。
依璿終於意識到什麼,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知道錯了!您放過他!放過他!母君!求您了!兒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著依璿一下接著一下地把頭磕在地上,甚至很快見了血,依語努力壓製了吐血的衝動,勉強說出了一句整話:“我願意。”如果這是她希望的,我並不會反駁。
依璿一怔。
“起來。”依語的心口發疼,隻能讓依璿自己爬起來了,“慕容氏的繼承人,就是死,也不能跪在彆人麵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你還好嗎?依語,你能解開契約對嗎?”依璿起身撲進他懷裡哭道,她不願意讓依語離開,可她更不願意他痛苦!
“你見過,哪個仆人可以解開主子給的契約?”依語說著淡淡地一笑。
“不可能!平等契…母君不會這麼做!是慕容允城還是慕容雨昊!?我…”慕容雨晨即使要讓依語留下也不會用主仆契約去羞辱自己的孩子。一旦依語因此狠心斷情,直接反噬的話,依璿也沒好下場!而且,這樣的契約對依璿何嘗不是一種羞辱?堂堂嫡脈嫡支,竟然要靠奴役親姐姐來維持自己的權勢地位!
依語搖頭:“他們都插手過。”頓了頓,他低下頭直直地看向懷裡的依璿,再次笑了笑,“我說過,我願意。”都說君辱臣死,可當初也有仆弑主的特例。作為最後一重保障,慕容雨晨同樣是這個契約的監控者,為的就是在可能出現反噬的時候,能絕對保證依璿的安全。依璿可能不忍,可慕容雨晨不論是為女兒還是自己都可以放下不忍!
“所以那年你才能帶我從祖宅逃走,之後安頓在外也沒人閒話?”彆以為慕容雨晨這個宗家之主像個傀儡似的被攝政者壓製得連丈夫都不能名正言順的放出來。一但她對族人開口,隻要沒有違背鐵律,族人們就沒法拒絕。正因為慕容雨晨不許三堂和族老會追究,所以依璿在“離家出走”後才能安生的過日子。可慕容雨晨到底不是個實權家主,攝政者一脈非要插手她也隻能周旋,這才有了後來依語失蹤,三堂問責依璿的事。
依語點頭,所有的疼痛漸漸散去了。監管,監管,不過是臨時的主子。
“慕容先生以為自己成功了,但是被老爺子撿了漏,所以這幾年才一直試圖搶班奪權?”依璿帶腦子的時候,智商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依語淡淡地補充:“用母君來平衡慕容雨昊的勢力再好不過。老爺子未必沒想過是慕容雨昊拿捏著契約。”
“我想看一看。”契約被提了很多次,依璿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她從來沒見過。
“等你加冠就能看到。”依語沒說什麼虛偽的話來規勸,“不要輕易改動它,你的實力不行。”
“依語…”被人看透了的依璿心裡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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