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家,又是一遍重複的流程。
“我覺得,我們誰去講,都有可能被賈張氏罵一頓,咱們三個一起去,她賈張氏多少也會有些收斂。”一大媽說道
“我覺得成,閻家妹子呢?”二大媽道
“中,就聽一大媽的”三大媽想了想說道。
“賈張氏,你開開門,我們有事跟你說。”
賈張氏又半躺在床上,那小眼睛微微眯著,眼瞅著就要睡著了。
“真是的,今天中午是什麼日子,有什麼事情比我睡午覺還重要嘛?”
賈張氏嘀嘀咕咕的起身,隨後不情不願的開了門。
“乾啥事。”
“賈家嫂子,是這樣的,東旭在廠裡出了工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你快去看看吧。”
“你瞎胡咧咧什麼呢,我家東旭在廠裡,你在家裡,你怎麼知道廠裡的事情。”看到是三位大媽一起來,賈張氏的戰鬥力的確有所削減,畢竟單打獨鬥這三個人,哪一個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三個人加起來,她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你們三個彆來找罵,彆打擾老娘睡午覺,滾滾滾。”
“愛信不信,傻柱剛剛敲門就是有要告訴你這件事,你給人罵了一頓好的,人家才轉而告訴了我們。”二大媽平時跟賈張氏也是沒少開團,沒好氣的跟賈張氏嗆了一句,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賈家嫂子,這事兒吧,我看八成是真的,傻柱他也不敢大中午回來耍著你玩,行了,我們就先走了。”一大媽說道。
賈張氏站在門口,眯著眼想了一會,隨即衝回房間,拿起棉外套穿上鞋子,那肥胖的身軀,在這時展現出不屬於她應該有的敏捷,衝著醫院飛速跑去,連門,都忘關了。
醫院,婦科。
“秦淮如,秦淮如是哪一位。”一位護士喊道。
“這兒呢。”秦淮如站起身,朝著護士走去,將手上的紙交給她。
“跟我來吧。”護士看了一眼,紙上的,隨後又打量了一眼秦淮如,心裡嘀咕道:“長得跟狐狸精似的,估計是懷上野男人的種了,這才來醫院打胎。”
婦科診室內。
“聽你這麼說,孩子有個三個月了,你真的決定打掉嘛?”一名中年女醫生推了推眼鏡,看著秦淮如說道
秦淮如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和不舍,微微低頭,隨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的,醫生,我決定好了,打掉。”
“對了,你愛人怎麼沒跟你來,打胎可不是胡鬨的,打胎不下於一次小的生產。”
“你現在孩子已經三個月了,這時候打掉的話會有一定風險的,可能會大出血,也可能你終生都不能在孕了,你能接受嗎?”
醫生嚴肅的看著秦淮如說道。
“我能接受。”秦淮如重重的點點頭道。
“行,那你先把字簽了,然後去收費處交五塊錢吧。”
“那個醫生,三塊兩毛可以嗎。”
聞言秦淮如愣了,她以為打胎三塊錢怎麼也夠了,沒想到要她交五塊,這三塊兩毛錢,可是她知道自己懷孕,才開始偷摸攢的。
“姑娘,咱們這裡是公家的醫院,講不了價的,要不你回去跟你愛人在商量商量吧,我剛剛給你把了脈,從脈象來說,這個孩子很健康。”
女醫生搖了搖頭,愛莫能助的對秦淮如說道。
秦淮如緊咬著下唇,眼眸微微下垂,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迷茫,傻愣愣的坐在那邊。
“姑娘,你先出去吧,我這還有下一個病人呢。”女醫生略帶無奈的歎了口氣,對秦淮如說道。
“麻煩你了。”秦淮如刹那回神,站起身道。
秦淮如猶如失了魂的木偶一般,愣愣的邁著雙腿,一路失神的走到醫院對麵的小花園旁邊,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初春的暖陽照耀在她身上,也沒能令她升起絲毫暖意,她緊咬著下唇,低著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肚子,透過那厚厚的棉衣可以看到,那微微鼓起的小腹。
“東旭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秦淮如那精致的俏臉上,滿是恐懼和憂愁。
“唉,看來隻能去找那個人了,兩塊錢,他應該會給我的吧。”
想著想著秦淮如也是定了定神,這孩子,必須打掉,賈東旭都三年沒碰過她了,她懷孕了,被趕出賈家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後文會有解釋。)
想到那個人,秦淮如的心情也是漸漸的好起來了,懷他的孩子,秦淮如沒有半點不樂意,反而滿心歡喜,然而現實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算啦,就當作是一個美好的夢。”秦淮如收拾好心情微微仰頭,露出那雪白的天鵝頸,以及那精致的鎖骨,不得不說,二十六歲的秦淮如,太香啦!
“快,急救科,急救科。”
“東旭啊,你要撐住啊。”
秦淮如正準備起身回家,聽到醫院停下一輛卡車,隨後一個擔架從車上抬了下來。
那擔架被人圍成一圈,壓根看不到裡麵的人,不過秦淮如倒是看到了一大爺,聽到了一大爺喊東旭,腦中頓時一懵,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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