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陳建安敲門喊道。
閻埠貴披著外套,哆嗦著打開門:“嘿,建安,你這是搞哪一出啊?咋渾身一股子酒味兒。”
“嗐,外頭剛回來,是這麼回事兒,我這後天啊,在老家辦席,來請您去坐席呢。”
閻埠貴一愣他心裡頭快速盤算著,這要是在院裡辦,自家六口人,一起去那賺大發了,這陳建安有的是門道尋摸好東西,這席麵啊,指定差不了。
想到這兒閻埠貴開口說道:“這你老家太遠了,我們家就去不成了!你看這樣行不行,要不然在院裡辦如何?”
“那不成,院裡可辦不了,我鄉下的親戚沒法來城裡,再說了,我爹娘也不愛進城!”陳建安麵上笑著拒絕道,心裡罵道。
這閻埠貴怕是得了失心瘋,你多大臉啊,你一句話我就來城裡辦,你他娘的異想天開,想屁吃!
“這”閻埠貴心裡盤算著,去鄉下一來一回得一天,自己不得假,請假一天得扣不少錢,唉!這席麵是吃不上了。
“建安,三大爺是去不成了,這樣,我給你封個紅包,你稍等會兒。”
陳建安心頭暗道:“就是知道你去不成,去得成,我還不來請了!”
三大媽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見閻埠貴翻箱倒櫃的找著東西,疑惑的問道:“當家的,這麼晚了找啥呢?”
“等會跟你說,家裡的紅封放哪兒了?”
“在櫃子裡第二個抽屜。”
閻埠貴找出紅封,滿臉心疼的從口袋裡數出五毛錢,那動作,就好像在割他身上的肉似的,小心翼翼的塞了進去。
“建安,你拿著,三大爺的一點心意。”閻埠貴麵上笑著,手緊緊的捏著紅封,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陳建安,好似在盼望他能說一句,紅包就不用了~
“這多不好意思。”陳建安嘴上這麼說著,卻上前接過紅包,微微用力一拉,紅包落入手中,這才笑著說道:“長輩賜,不敢辭,那就多謝三大爺了。”
“行了,三大爺,我先回了。”紅包到手,陳建安轉身揮手說道。
關上門,閻埠貴懊惱的坐在桌旁,不停的歎著氣。
“當家的,當心彆感冒了。”三大媽披著棉衣,哆嗦著搓著手來到他身旁問道:“咋回事,建安來乾啥?”
閻埠貴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麵上滿是肉疼的說道:“說在後天,在家裡辦婚禮呢,請我去坐席,這後天不得假啊,請假劃不來。”
“給他封了五毛的紅包,這可心疼死我了。”
“這陳建安,也太不懂事了吧。”三大媽眉毛一挑,忿忿的說道。
“哪有人這樣!辦席在鄉下,來城裡請人的。”
閻埠貴輕歎道:“唉,我跟他說!這席在城裡辦,我就想著,咱們家這麼多人,咋說也不吃虧,他不肯啊。”
閻埠貴起身說道:“算了,睡覺吧。哦!對了,今天出了五毛,打明兒開始,咱們家的鹹菜得少分一根,啥時候五毛省回來了,咱們在恢複。”
“唉。”三大媽聽了,絲毫不覺有何不妥,反而滿是認同的應道。
陳建安回到家坐在炕上,看著手中的三個紅包。
方才他如法炮製的到劉海中家請了一番,又得了個紅包。
陳建安拆開紅包嘀咕道:“嘖嘖,一大爺還行,五塊錢,劉海中一塊錢馬馬虎虎,閻埠貴五毛。”
“可以越少我越開心,以後你兒子結婚,我也封五毛!”
劉嵐腳步虛浮,一手扶著牆,兩腿直打哆嗦,艱難的邁著腿朝家裡走去。
“唉,吃的太飽原來也是一種煩惱。”劉嵐麵色紅潤,嘴上無奈的嘟囔道。
往常這段回家路,劉嵐三分鐘不到就能輕鬆走完,可今兒個,硬是磨蹭了走了十分鐘才走到。
“先躺會,待會在去接閨女。”劉嵐回到家,如釋重負地放下手中重重的布袋,隨後整個人直直的躺在床上,雙手雙腳大大的撐開,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
“唉,可真夠猛的。”劉嵐嘴上小聲嘀咕的說道。
約莫躺了一個多鐘頭,劉嵐感覺身上恢複了點力氣,這才從床上起身,側頭瞥見廚房的擀麵杖,嚇的她身子下意識的哆嗦起來。
深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打開布袋清點起來。
劉嵐看著袋子裡的東西,臉上漸漸的露出欣喜的神情,裡頭裝著三十個雞蛋,約莫十五斤的白麵,一小罐白花花的豬油。
她伸手從袋子裡小心翼翼地拿出十個雞蛋,又分出四斤白麵,拎著東西出門朝著隔壁院走去。
“娘!”夜色已深,劉嵐輕輕的敲了敲門,同時壓低聲音喊道。
“來了。”屋內很快傳來一聲回應,聲音極低。
“咋這麼晚才回來?”劉嵐他娘李青花,哆嗦的打開門,滿臉疑惑的問道。
“有點事耽擱了,晚回來了點。”劉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趕忙轉移話題道:“蓉兒睡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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