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出了那個年代國家對社會的影響,三島由紀夫還用五月的鮮花粉飾這個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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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人和聽眾,個個都像木雕泥塑,紋絲不動。我呢,獨自坐在操場的椅子上,離他們兩米左右。這就是我的禮儀,我的麵對那五月的鮮花、充滿自豪感的製服,以及明朗的笑聲的禮儀。
反戰反製,批判上個世紀的軍國主義陷阱,在場眾人看龍川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場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
天上的大雪紛紛灑灑,這幫文人們就在寺廟裡推紙換墨,研讀著那位被稱為日本文壇驕子三島由紀夫的作品。
三島由紀夫這個人一生詭譎,早年受過浪漫主義文學熏陶寫出《百花怒放的森林》,後麵在川端康成的帶領下進入日本文壇。
《金閣寺》是他在三十歲之時的巔峰之作,糅雜了他早年間戰時經曆。
雖然他寫《金閣寺》的目的未必純粹,甚至可能是為了後麵的政變做鋪墊。
但這篇作品確實很好的反映出那個年代的軍國主義陷阱,也寫出了那個社會下的扭曲病態。
渴望戰爭的青少年,洋洋得意的海軍校友。
他們會將華麗的短劍當做裝飾,用短劍削鉛筆。
明明是代表人性之惡的戰爭,明明是政府不自知的膨脹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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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意中把機關學校製服脫下來一扔,掛在了白漆柵欄上,還有褲子和白襯衫……這些衣物緊挨花叢,散發著浸滿汗水的青年的膚香。蜜蜂搞錯了,停在潔白閃亮的“襯衫之花”上歇息翅膀。尤其是鑲嵌金緞帶的製帽,蓋在一根木柵欄頂端,就像扣在他的頭上,既端正,又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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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低年級同學的挑動,到後麵的土台上表演摔跤。丟下的衣服給人一種“光榮墓場”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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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裡的簇簇鮮花,更強化了這樣的感覺。製帽帽簷漆黑的反光,還有那些扔在一邊的皮帶、短劍,一同脫離了他的肉體,反而更加放射著抒情的美麗。這些皆和回憶一樣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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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看上去宛若這位青年‘英雄’的遺物。
那句宛如青年‘英雄’的遺物看的人頭皮發麻。
即揭示了軍國主義日本注定敗亡的下場,也昭示了這位年輕生命的逝去。
愚昧的被洗腦的民眾。
注定敗亡的日本。
所有的一切被三島用漂亮的辭藻修飾,但下麵是漆黑又粘稠的絞肉場。
“戰爭啊。”
弘平和尚輕輕撫摸手上的稿子,他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也特彆能夠感同身受。
一本小說從午間看到淩晨,修禪寺中點燃了一盞盞燭火。
佛像被晃動的燈芯渲染的有些暖意,龍川徹跟弘平和尚重新在佛像前麵坐下。
“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弘平重新對龍川徹行了個佛禮,眉目慈祥。
“龍川先生有慧根,懂佛法,階級文學的文章也寫的很漂亮。”
氣氛從下午的隱隱相對,好像變得有些和諧融洽。
老和尚麵色猶豫的想了想,然後張嘴對著麵前的黑衣年輕人說:
“我想把《金閣》這篇文章加入這次芥川獎的評選,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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