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相拚儘全力向前撲出的瞬間,青色鎖鏈突然加速下落,那股強大的壓製之力如同一座巍峨的巨山般朝著他狠狠壓下。
白相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陷入了泥沼,每一寸肌肉都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仿佛要被這股力量生生碾碎。
靈使們趁此機會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擊,各種元素法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絢爛而致命的光網。
火焰、冰霜、風刃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白相席卷而來,在他已經傷痕累累的身軀上又留下了無數新的傷口。白相的鮮血飛濺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慘烈的弧線。
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但心中那股求生的執念卻如同黑暗中的火炬般熊熊燃燒。
他用儘最後一絲清明,將體內所剩無幾的力量凝聚起來,在身前形成了一層微弱的護盾。這護盾在靈使們的攻擊下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破碎。
而青色鎖鏈此時距離他已不足一丈,那上麵的符文閃爍得越發急促,仿佛在興奮地等待著獵物被捕獲的那一刻。
白相能清晰地感覺到鎖鏈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那是一種絕對的絕望,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懸在他的頭頂。
“我不能就這樣被打敗!”
白相在心中怒吼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放棄了抵抗靈使們的攻擊,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雙腿上,朝著前方再次奮力一躍。這一躍,傾儘了他所有的力量,甚至不惜燃燒自己的生命本源。
他的身體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般劃過戰場,身後拖著長長的血霧。
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讓靈使們都為之驚愕,他們的攻擊有一瞬間的停滯。
但青色鎖鏈卻依舊無情地追隨著白相,那股壓製之力緊緊地鎖定著他,讓他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就在白相以為自己要被鎖鏈追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絲奇異的波動,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力量,但此刻卻仿佛是他唯一的生機。
沒有絲毫猶豫,白相朝著那波動的方向衝了過去,哪怕那是另一個未知的陷阱,他也已經彆無選擇。
靈使長看到白相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微微抬手,示意靈使們繼續追擊,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加強青色鎖鏈的力量。他絕不能讓白相逃脫,這場戰鬥必須以白相的覆滅而告終。
白相在衝向那絲波動的過程中,身上的傷口因為力量的過度使用而崩裂得更大,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但他的眼神始終堅定地盯著前方,那是他最後的希望,是他掙脫絕境的唯一可能。
可惜,命運似乎執意要將白相拖入深淵。儘管他拚儘了全力,燃燒著生命本源,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但那兩條青色鎖鏈就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最終還是無情地追上了他。
隻見那鎖鏈的頭部在靠近白相的瞬間,發生了恐怖的變化。
原本看似普通的鎖鏈端頭,竟猛地幻化成了鋒利無比的尖刺,尖刺上布滿了尖銳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閃爍著幽冷的寒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獠牙。
這些尖刺以勢不可擋之勢,狠狠紮進了白相的後背!
那堅硬的皮膚和肌肉在尖刺麵前如同脆弱的紙張一般,被輕易穿透。
尖刺長驅直入,無情地在他的體內肆虐,最後從他的胸前鑽出,帶出一股鮮血的噴泉,那鮮血如豔麗而又殘酷的花朵般在空中綻放。
“嗯!”
白相的身體猛地一僵,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鎖鏈在自己體內攪動,帶來的是一種深入靈魂的劇痛,仿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被烈火灼燒,每一根神經都在被狠狠拉扯。
但他此時已經無力掙紮,那巨大的痛苦幾乎讓他的意識完全崩潰。
隨後,鎖鏈微微一動,帶著白相那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身體,緩緩向大陣中央拖去。
每移動一寸,白相都能感覺到鎖鏈上的符文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生命力,那股神秘而古老的力量如同冰冷的蟒蛇一般,緊緊纏繞著他,一點點地吞噬著他的力量和意誌。
周圍的靈使們看到白相被鎖鏈困住,眼中頓時閃過興奮的光芒。他們就像一群饑餓的野狼看到了受傷的獵物一般,迫不及待地歡呼著撲了上去。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和對勝利的渴望,各種攻擊再次如雨點般朝著白相傾瀉而去。
有的靈使召喚出巨大的岩石,岩石上布滿了尖銳的棱角,朝著白相狠狠砸去;有的靈使揮舞著靈力凝聚而成的武器,朝著白相的四肢砍去,試圖徹底廢掉他的行動能力;還有的靈使施展詛咒之術,讓一道道黑色的煙霧纏繞在白相的身體周圍,侵蝕著他的靈魂,讓他承受著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在這殘酷的攻擊下,白相的身體如同暴風雨中的孤舟,搖搖欲墜。
但即使在如此絕境之下,他的眼中依然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那是他最後的尊嚴,是他對命運無聲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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