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之時,漕幫已然成為壟斷水路運輸的最大幫派,然而可惜的是,在定州這邊並未有漕幫之人現身,反之上京漕幫卻在此處設有分舵。
趙生收到郡主給他的來函之後,心中知曉他們打的是何種主意,看樣子大周的局勢將要發生變化了,隻是不知趙暉能否力挽狂瀾。
他穿越至原主身體之際,並未擁有太多原主的記憶,許多都是臨時在腦海中浮現的記憶。
就比如李福這個人,倘若刻意去想,這人就好似不存在一樣,隻有當你遇到他時,你才會知曉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故而,朝堂上許多人的性格品德,他都全然不知,這就需要有人向他告知這些,方能做出正確的分析。
至於是否要去見趙暉這件事,趙生有些犯迷糊,這麼長時間不見也不太符合實際,但是見了麵會出現何種結果,這件事也很難預料。
有一點他能夠確定,趙暉現今肯定不是趙偉的人,而且此刻還處於與趙偉相對立的狀態。既然要和趙暉結成攻守同盟,那麼這生意不妨可以在燕州發展。
經過一番商議,去燕州所做的生意便是開設酒樓、百貨商鋪之類的,所派去的人乃是趙縣趙氏族人。
趙暉也並未反對,如此對搞活燕州的經濟,也有著一定的促進作用。
上京城。
趙恒擔憂李詩媛會遭到趙偉的毒手,與李俊商議之後,先安排李詩媛前往一處新購置的房屋,平日裡不讓她拋頭露麵,外出采買也有丫鬟仆人伺候。
至於李詩媛的父親,李剛回去後命人將其釋放了,待他趕到上京城找到李俊的住所,得知如今女兒被藏了起來,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本想前去探望一番,卻被李俊告知房屋四周有暗探,一直在打聽李詩媛的下落,最好當下不要橫生枝節。
趙恒在對他的封地楚州進行研究時發現,此地漕幫人數眾多,據說達百萬之眾。
漕幫之人的組織結構極為嚴謹,大量水手、纖夫、舵手聚集於這些碼頭區域以謀生計,這裡的社會網絡也逐漸變得越發複雜,漕幫這一特殊的灰色地帶便在其中逐漸形成。
上京有個分舵,舵主名為劉一輝,此人性情剛烈,卻善於交友,亦是個重義氣之人。
由於漕運存在幾大分舵,楚州地界便是其中最大的分舵之一,因為這裡不僅有漕幫,還有鹽幫的人在此。
鹽幫之人需走水路,不願與漕幫之人合作,畢竟如此大的買賣,誰願拱手讓人呢?
這一年楚州的漕幫與鹽幫之人起了衝突,雙方死傷數千人,致使南至鬆江府、北至燕州的漕幫都要派人前往楚州。
當然,作為上京分舵也需派人過去,這就導致上京一時船運緊張。
朝堂議事,趙恒向來不參與,說白了就是沒資格參與,不過此次事件涉及他楚州的安定,皇帝有意將此事告知了他。
在禦書房中,趙恒聽完趙珩槺的講述後,一臉為難地說道:“父皇,兒臣覺得這樣的大事,可稱之為民變,雖並非指向朝廷,但任由其發展,對朝廷不利。”
趙珩槺心想,這事你老子我能不知?我就是來瞧瞧你的態度。
趙恒估計也知曉自己說了句廢話,轉念一想說道:“楚州內部衙門眾多,朝廷亦有重兵在此把守,為何不派人去調和此事,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利字。”
“嗯,你來說說利在何處?”皇帝有些慍怒,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
“漕幫一直靠水運吃飯,現在鹽幫有錢有勢,陸運水運都想獨占,如此便打破了一個平衡,而且鹽幫此舉也不符合法度。”
“法度?”趙珩槺重複著這句話:“你以為何種法度能製約他們?”
“兒臣是如此想的,鹽業乃官營產業,運輸目前有水運和陸運,那麼無論誰來運輸,都需鹽引才行,每年朝廷發放的鹽引,有多少是水運和陸運的?”
這突然被趙恒這麼一問,趙珩槺一時還答不上來,心中暗想,不是都說老五體弱多病,平時也不關心國家大事,怎的一上來就問我這麼難回答的問題?難道這小子是藏拙,實則一直關心國之要事?
“咳咳~~”趙珩槺輕咳兩聲說道:“據民部上奏的數據來看,每年下發的鹽引能達二千萬石。”
趙恒其實知曉這個數字,但還是假裝心中暗算了一下,驚道:“父皇,您發現一個問題沒,我大周產鹽地就兩處,一處是海邊的鹽場,另一處就是四哥的越州。”
“而我大周人口數量才多少,二千萬石的鹽引,這都能生產出來嗎?還有就是這些鹽運往何處去了?”
“是呀,這麼多鹽我大周還是有很多百姓吃不起鹽,這鹽都運到哪裡去了呢?”
趙珩槺不得不思考起這個問題,而且他發現這個問題仔細深究後,背後仿佛有著一個巨大的利益鏈。
趙恒其實早就調查過,鹽幫以及楚州下麵郡縣的那些鹽商,基本上都被趙偉的勢力掌控著,每個人要的不多,但架不住做這方麵生意的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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