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程越生像是聽了什麼笑話,“這就是你的底牌?”
她早該知道,程越生就不是個會同情他人命運的主。
他根本軟硬不吃。
顧迎清鬆開他的衣擺,如實說,“不是,隻是突然想起在網上看過一句話叫:真誠永遠是必殺技。情急之下想試試而已。”
他頓了頓,問她:“所以那日你是在跟趙縉打電話,是他殺了趙南川?”
“我不知道。”顧迎清隻是懷疑,沒有證據,話不敢說太滿。
“那看來你也並沒有多真誠。”程越生撣了撣被她碰過的衣擺,“不好意思,我實在不喜歡跟騙子打交道,風險高回報率小,希望你理解。”
他回絕的話說得禮貌但虛偽,眼神都不帶看她一眼,撚滅了煙就要走。
“那沈紓紜呢?”顧迎清一提這個名字,便見他眼底瞬間浮起一層寒意。
“聽說你做了十幾年的舔狗,可惜神女無夢。”顧迎清她不敢正視他,看向彆處佯裝淡定,“你本就帶了個孩子,如果她再知道你亂搞男女關係,你恐怕這輩子都舔不到她。”
她無計可施,隻得再拿那晚說事。
程越生沉默了片刻。
“顧迎清。”他忽地叫她名字。
“嗯?”
“從你嘴裡說出她名字,是對她的玷汙,下不為例。”程越生語調平平,但言語中都是警告的意思。
一個陌生男人的厭惡,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她想要的又不是他的喜歡。
顧迎清因為緊張和急迫,聲音也莫名哽咽起來:“我,我隻是需要你的幫助。”
“幫不了。”程越生大步走向門口。
顧迎清慌急地擋在門前,她兩手緊緊護住門把手,求生的欲望越來越強烈,發了狠道:“那我就把視頻發給沈紓紜,發給趙家的人,大不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你以為你在德信還能站得穩腳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