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底氣這麼足,是因為許安融呢?還是程越生?」趙縉緩緩站起身,他嗓音有股涼意,堪比陰溝旁濕滑冷潮的苔蘚,「上次在西南救你的人,是不是程越生?」
上次在趙家,程越生揍那口出狂言的蠢貨,因為他出手的時機拿捏得較好,明麵上看起來既像維護趙鴻槐一家,又像是單純的舉手之勞,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從另一個男人的拳頭下解救出來。
趙縉看在眼裡,又聯想西南下手失敗的原因,越品越古怪。
怎麼就偏偏是李方長揪住了於符?
趙縉指尖敲得桌麵嘚嘚響,「還記得你在
趙家洗手間說的話嗎?你說到最後股份會給我。」
那時他以為,程越生聽到這種話,就算顧迎清在想辦法接近他,他肯定會留個心眼,不會著這個女人的道。
他在顧迎清去西南之前找她吃飯時,她竟敢還跟他裝!
趙縉越回想,越後悔在趙南川出殯前***顧迎清去找程越生。
就算被程越生揪住了小把柄,他事後死不承認就是了,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鑄成大錯。
「這話你也信?」顧迎清看他的眼神充滿嘲弄,嘴角始終挽著一抹從容的淡笑,「就好比你曾經說,將來會娶我,或是將來會給我自由,讓我過新生活。都是為了穩定人心開的空頭支票,反正你說的我從來沒信過,你竟然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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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縉走到她麵前,忽然笑得很放肆,嗬地一聲,手卻猝然襲上顧迎清的脖子。
顧迎清身體不由一僵,呼吸被人攥在手裡,變得有些困難,她沒掙紮,強作鎮定地看著他。
趙縉眯著眼睛打量麵前這張臉,疑惑地笑:「你說你,打哪兒來的本事能傍上程越生?」
無非是皮膚好了點,身材可以,臉也還行,可惜性格溫吞保守,毫無水花。
關鍵是,更無背景可利用。
世上美女一大堆,想搞什麼樣的沒有?
難道看中她柔弱好控製?
他曾經也這麼以為,可實際不然。
趙縉掐著她一點點往前推,顧迎清不得已一步步後退,直到被他掐住,重重摔在身後的門上。
「可真是奇了怪了!」趙縉瞧著她這不屈服的倔樣,料定他不敢真把她怎麼樣似的。
手上力道越來越大,他聲音卻越來越低,壓低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像惡魔嘶吟,「有人撐腰,顧迎清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告訴你,你也有把柄在我手裡,現在也就是我不想惹麻煩,逼急了我……照樣可以讓你一無所有。」
顧迎清被扼住,被迫憋氣,力道壓迫到了喉嚨和血管,窒悶和痛感愈演愈烈,到後麵整張臉都因為缺氧和血液循環不暢,憋得通紅。
她從頭到尾死死盯著他,直盯到趙縉主動鬆了手。
喉嚨癢痛,顧迎清忍不住彎腰咳嗽了兩下,胸口起伏,大幅呼吸,笑聲慢慢溢出來:「真好笑,究竟是你不想惹麻煩,還是你惹不起麻煩?你能承受惹麻煩的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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